乔装少女六神无主地抱着地上兄弟,不住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希望他能醒过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可事与愿违,她的兄弟依旧脸色发白、昏迷不醒,仿佛休克一般。
乔装少女见怎么摇都摇不醒自己的兄弟,心里更慌了,急得快要哭出来,心乱如麻的她全然没有了主意,向皓月部落一众人等投来了求助的眼神,一名部落成员见她星眸含泪,着实可怜,于心不忍地说道:“小兄弟勿急,此地离县城不远,尔等兄弟二人坐骑均乃快马,不若尽快赶回城里,寻郎中为其治理。”
乔装少女闻言,幡然醒悟,觉得此人说得非常有道理,慌张之下还真的打算将她兄弟抱上马,然后策马奔回县城。还好皓月部落的领队见的世面多,出行经验丰富,急忙出言阻止说道:“不可,小兄弟万万不可。”
乔装少女正是心急如焚救兄的时候,本来有了一线生机,但突然又听到有人说不可,皱着眉头言语不善地说:“有何不可?如期耽误我救叙弟时机,我必定归罪于汝。”
队伍出行,领队就是队伍里的临时首领,如今居然有人对他们的首领不敬,他们当然也不高兴,乔装少女此般出言不逊立即引起了皓月部落成员的反感,就连刚才心好提醒她送医的成员也怒目相向,还好领队知道她救弟心切失去了冷静,也不作计较。
“方才我观令弟骑于马上之时经已面色苍白,气喘急促,疑其坠马之因乃长途策马所至,此处离县城虽不远,却路途颠簸,若然再策马急行,恐怕会适得其反,救人不成反倒加重病情。”
乔装少女一听,觉得在理,再看看怀中面色苍白的兄弟,心中后悔不已,暗自想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不听爹爹的话,硬是把在家中休养的兄弟给拉了出来狩猎,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兄弟十有**是因为刚才长途骑马追踪猎物而倒下的。”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叙弟身体不舒服,骑马骑了这么久,应该早有征兆,却为什么不曾听他提起?再想到她这个兄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心里也就释然,怪也只能怪自己正热衷于追逐着猎物而忽略了自己兄弟的异样。一念及此,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断线珍珠一样滴在地上,心中更是难过万分,心想:“家中就叙弟一个男儿,如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爹爹交待才好。”
领队见少年精神有点恍惚,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兄弟入了神,不久之后却又突然哭了起来,此等失常举动倒是令人担心,于是便喊了喊她:“小兄弟?小兄弟!汝安然乎?”
终于在喊了第二声小兄弟的时候,乔装少女有了反应,像是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她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将抱着的兄弟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向领队抱了个拳说道:“方才我因心急求弟,言语多有不逊,如若有得罪之处,请诸位壮士莫要见怪。”
“无妨,小兄弟心急救弟所至,亦在情理之中。”
“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可救我兄弟?”
领队沉吟了一下,转头和身后一名年老的部落成员对视了一眼,那个老者点了点头,领队才说道:“我等一行中,有一人虽不为郎中,却略懂医理,一路上如若有部落成员遇上小疾,均倚仗其治理,如若小兄弟信得过我等,可让其一试。”
现在已经别无它法,乔装少女忽闻其言,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哪有不答应的理由。这名老者名叫谷敢,是为数不多小卜同学认得的部落成员,无它,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不服水土拉了几天,还多得这位无证医生开了两付不知名的草药给小卜同学服用,才不至于他拉到变人干。至于其他人的名字,小卜同学大多不知道,因为这些名字实在太过古怪难记了,就连领队的名字他都记不清楚。
谷敢上前探了探晕厥少年的鼻息,然后再为少年把脉,随后眉头深锁地松开了少年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
乔装少女见谷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事情不妙,但还是恭敬地说道:“请老父直言相告。”
乔装少女口中的老父并非称自己父亲的意思,而且是对老年人的尊称,需要说明的是,古时多用“父”字表达对人的敬谓,这时候“父”读上声,不读去声,与现在的“父亲”的“父”字当有区别,例如《汉书张良传》有这样的记载:“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意思是说:“有一个褐色衣服的老人家来到了他(张良)的住所。”
谷敢焦虑地回答道:“鼻息似有若无,只得其出,不得其入,然脉象微弱,想必遇上急症,惟恐……惟恐……”
谷敢一连说了两个“只怕”把乔装少女的心给揪了起来,正常人用膝盖想也知道,下半句不是“我已无能为力”,就是“凶多吉少”。乔装少女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摇着谷敢的手,失魂落魄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请老父再诊断一次。”
谷敢迫于无耐,只好从善如流,又再为晕厥的少年把起脉来,不过却是边把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