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到的就是，去辽城这一段时间的记忆怎么就消失了呢？事情显然是真实的，不是完全真实也差不多，每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除了他完全没有印象外，其他的地方都合情合理，甚至于，他倒推那段时间，明显觉的那段日子的记忆是模糊的。

那段记忆里，几乎都是和武悠雨在一起的往事，如果武悠雨还活着，问问她就清楚了，但是现在，武悠雨死了！这段时间的故事就变成了悬案，除了万菲菲，几乎没有任何证人。不，还有一个人！陆小莹！海丰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她又是什么角色呢？路人亦或推手还是最后的导演呢？

还有，现在盯着自己的这伙人，又要干什么？他们到底是谁？认错人了还是故意的？究竟是不是沈城的同一伙人？徐子洋被打断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太多疑问了，多的数不过来。他闭上了眼睛，心里仔细的琢磨着回忆着他来申城以后的事。

万菲菲有问题！究竟哪里有问题，徐子洋却说不出来，他只知道有些地方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如果真如万菲菲所说的那样，那她的表现完全不符合常理。她知道武悠雨，武悠雨知不知道万菲菲呢？如果知道武悠雨为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如果不知道，那就算她活着，徐子洋也无法从她嘴里问出任何关于辽城的事情。

而且如果陆小莹有问题，那么徐子洋一切悲惨遭遇的开头就是因为万菲菲而起。那么万菲菲表现的太过于坦然了。一切的根源都在辽城，而徐子洋却完全想不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太痛苦了！徐子洋双手抓住头发，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思索他的过去。甚至于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一切是不是一个像黑客帝国那样的游戏？他是不是在一个纯意式组成的虚幻里？

徐子洋不知不觉睡着了，杯子里，绿茶升腾出散淡的的雾气。缭绕在夜晚的静谧里。缭绕在，徐子洋的脑子里。

第二天清晨徐子洋穿着高档西装，走进申城市教育局的办公楼。这里是他诈骗的重要一环，却对不能出错。

他留下的暗线已经起到了作用，一天之前徐子洋接到了工业大学校长-王秉义打来的电话。徐子洋按下播放键，电视里播出了教育局段局长开会的新闻，就那么几句话，不过够了。电话里，王秉义及其委婉的，询问他是不是段局长的公子。徐子洋心里直乐，这帮老狐狸！

他压低声音，对王秉义说道：“我不是段宏钊！你是谁！我开会呢！”徐子洋看电视里的讲话快完了，再说下去背景就变成播音员的声音了。赶快挂了电话。王秉义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若有所思，得意的笑了笑。

当天中午，王秉义又给他打来电话，请他代为引荐段宏钊，如果成功，会给他一笔不小的好处。徐子洋推三阻四，最后给了王秉义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依然是徐子洋自己的。

王秉义肚子里真是装不下隔夜的屁！没到10秒钟，电话就给他打过来了。

“段公子嘛？我是申城工业大学校长王秉义啊！听说你来申城玩啦？有没有时间，给你爸爸的老下属一个请客的机会呀？”

屁的老下属！真他妈能套近乎！徐子洋深深的感到，这年头到哪都能碰上同行啊。

“王秉义？您以前也在京城工作？没听我爸提起过啊。”

王秉义有点噎住了，他妈二代说话就是直！你不会客气客气么！“那个什么，我以前到京城去学习过，当时的老师就是您的父亲。您父亲身体怎么样？”

“办事？有事说事啊，正经事，回去我就跟我爸提一下，要是乱七八糟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是是是！正经事！正经事！”

“忙着呢！不太方便，晚上你再打过来吧！”徐子洋说完又把电话挂了，他估计这回老王是气的够呛，没想到电话又一次响起，不过，这次是另外一个电话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