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子大汉本来就非常不爽,出了卫生间以后看见一个人穿着一件熟悉的衣服往外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撒腿就跑。
“站住!老子的衣服你也敢偷!”说完紧紧的跟上徐子洋。徐子洋跑到一楼门诊室,大大方方的跑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消防通道里,脱下衣服丢在楼梯上。自己则是又跑回那个安全门后的拐角处吊着。
刚藏好,一个光膀子的大汉从楼上骂骂咧咧的追出来,看见地上的衣服,赶紧捡起来穿上,也是这么一划拉,什么都没有。这下他就更生气了!低头往门诊部门外跑去。
徐子洋听了一会,又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徐子洋笑了,就让你们去黑吃黑吧!这下门诊部应该没人盯着老子了!
等开始找他的那俩人也追出了门诊部。徐子洋反身回到二楼,拿出钱包,又进了那间病房,从大汉的床下翻出一件体恤,一条大牛仔裤。换好后出门了。病房里的人都看傻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子洋大摇大摆的从电梯里出了住院部。顺着大路从正门出去了,远处好像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伙人在扭打着。他低下头,拉开一辆出租车对师傅说:“去大学城!”
徐子洋从医院顺出来的钱包里有3000块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他拿出现金,把剩下的东西顺着车窗丢了出去,准确的丢进了垃圾桶,旁边的树丛里。
火车站也是个隐藏的好地方,但是那里更是鱼龙混杂,不清楚情况的摸进去,保证连骨头渣都出不来。
大学城附近的旅店他是不能住了,只能找个地方先凑合到天亮。他计算好,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是给酒吧运假酒的假酒贩子。
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徐子洋找了一个桥洞窝在里面。轰轰的重卡偶尔从他身边驶过,他根本睡不着。怀里抱着被石膏包裹住的右手,他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要放弃的念头,现在没人认识他了,找个乡村去当一个小学老师,他的英语还不错。
每天和孩子们待在一起,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背板,没有提心吊胆。就这样一天天苍老,娶一个村里的女人,生个娃娃。教导他做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清白的人。
立交桥下面,车流滚滚,一些小商小贩在哪里摆地摊,一方面躲避毒辣的太阳,另一方面做些过路人的生意。在这里,你总能发现一些卖手串的啦,倒腾小玩意的啦,不要小看这些人,他们一打眼就能看出你的兜里有多少钱。而且从种种细节中能够分析出来,你打算花多少钱买你手上的东西。
在这里有徐子洋需要的人,办假证的。你看那些生意不好的摊子,还天天出来摆摊的,往往是些不起眼的人,这些人就是走歪门的。
徐子洋蹲在一个摊位前面,挑挑拣拣的,跟卖货的女人砍着价。如果你一上来就说要办身份证,那肯定会被臭骂一顿的!
“有衣服么?我要件新衣服。”徐子洋平淡的说。
“什么牌子的?进口的500,国产的300。”
“要进口的,多久能到货呀?”
女人拿出手机对徐子洋说:“往边上站,站到墙的前面。对,对就这儿!别动。”她用手机拍了张照片,“下午上新货,来这拿衣服。”转身边走边嘟囔:“做新衣服也不知道穿衬衫,还尼玛要p图!”
一张身份证是徐子洋急需的工具,国产的就是垃圾货,不能联网,进口的就是高档产品,可以联网检查。一般来说像他这种外地人,必须说行话才能拿的到货。而身份证上要记录的名字,赫然写着,王凯!
而这段故事,还需要从他之前在大学城附近刷盘子的到的信息说起。
合庆合广东早茶,上午7.25分。徐子洋穿着不合身的外套推门而进,坐在靠里的位置上,“一屉虾饺,一屉水晶包。一碗鸡粥。”“好的先生。”
他现在完全看不出凌晨时候的颓然。又变成了那个,不起眼的,冷静的徐子洋。肥大的牛仔裤被他卷到了腿上,一身宽大的衣服竟然让他传出了嘻哈的感觉,当然,除了包裹石膏的右手之外。
没多一会,早餐端到了桌面上,徐子洋沉稳用手拿起筷子,慢慢悠悠的享受他的早点,因为他不是左撇子,尽管他饿的不行,但是他依然只能慢慢吃。
门又被推开,进来两个小年轻。进屋就喊;“唉唉唉,我说你们家东西挺贵,怎么门口连个车位都没有!”
“哎,看你说的,大马路上不都是车位么!”老板和他们很熟,眼皮也不抬的坐在收银台后面跟他们打屁。
“老样子吧,快点啊,赶时间上早自习等女神呢!”
“好嘞!小李,赶紧给这俩帅哥包好!别撒了啊!”转过头有对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先坐会,昨晚又玩的挺晚?”
“嗨!上大学可不就是玩么!老子早点混个毕业证回去接家里班呢!”说完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了。
徐子洋听着挺感兴趣,这种小开他以前可没少骗,家里有钱,性格傲气,只要你能满足他们的优越感,你说的屁话他们都能信。他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吃东西的速度更慢了。
“邵爷,换车的事你跟你爸说了没?”说话的小青年张着一副娘们脸,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叫小鲜肉。
“别提了,说了!那能不说么!一个小破凯迪拉克就把老子追的妹子抱走了,哥哥这臭脾气!能忍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