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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利剑不是轻易能接,云沐阳不愿冒险,当下剑丸连珠跳跃,一剑化九,环绕周身,但见火花四溅,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忽的他将剑丸一合,运转六如金刚法相身,但见利剑割来,却是纷纷撞出火花,片片毛羽折断,化作灵气消散。当下毫无犹豫,起指一点,则阳剑丸倏忽一跳,腾转挪移,带起犀利剑光将那凤鸟斩落。
凤鸟哀鸣一声,随即化fēng_liú散,云沐阳抖了抖身子,大袖一摆,便欲往行去,忽的阵眼关门旁侧雾气腾迷,少时走出四个身穿各色衣袍、眼神微带迷茫的男子来。
这四人出得迷雾,四下一看,彼此俱是一喜,当下便欲交谈,一人却忽的叫喊出来,“关门所在。”另外三人闻声立时望去,当下便有一浓眉男子喊道,“只有一个关门,我等四人谁人先闯过?”
这阵势变幻无端,关门一次只能通一人,若是不能破关而过,那便要重新返回阵外,再从第一关开始。
“我修为最高,自是当仁不让。”当首一高瘦男子尖声道。
“冷道友此言差矣,此事事关成道机缘,谁人能胜,谁人便可闯过此关。”又有一络腮胡须矮小男子,瓮声嘲弄道。
“嘿嘿,几位道兄莫要争论了,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人。”一人身形微胖,面上无须,指着云沐阳所在冷笑道。
“咦?”另外三人顿时望去,但见云沐阳指剑立云空,道袍扬起,广袖飘摆。四人对视一眼,高瘦男子冷声喊道,“这位道友,你也看到我四人合力,你若现下立时退去,也不需吃苦头。”
“贫道恐怕四位道友伤了彼此情分,故而还是请四位退去吧。”云沐阳淡笑一声,清声言道。
“看来不与道友一些厉害,你是不会退却了。”那微胖男子厉声喊道,当下举起手中兵器,身子一跃,已是打了上去。
“四位道友还是与贫道剑丸商量。”云沐阳清声一喝,见着来人手执兵器杀来,便剑丸一指,则阳剑丸清越鸣声,化虹而去,但听那微胖男子一声惨叫,便被云沐阳袖袍荡出阵外。
另外三人不由瞪大双眼,只见着一条手臂鲜血淋淋,自空中甩落下来,弹到地上手指还在抽动。
“好贼道。”三人齐声怒喊,手中兵器齐齐扔出,但见灵光寒飚,飞刀猛斩,长剑生冰,金枪吐焰。
云沐阳纵身一跃,断喝一声,剑丸一分,剑光斩下将三件灵器斩落,随即身与剑合,手中施展缚灵法印,灵光散去,云沐阳举袖一扫,将三人扫荡出阵外,其后驾驭剑光便冲入关门。
他冲过关门,水雾弥漫,有乌云囤聚,飘在空中,似乎重若千钧,将从云空掉落砸下来。他眉头轻轻皱起,感受灵机运转,随即取出一张符纸,往阵中一角拍去,须臾便见一处水烟腾漫处,生出一张信笺,云沐阳取来一看,微微一笑,便自打坐起来。
少顷,水烟将散未散,舒广尘素手轻杨,将水烟拨开,清声言道,“云道友果真犀利,顷刻之间便到得第三关。”
“舒道友过誉了,乃是在第一关时,一名作农星柘的道友将路让了与我,否则不定还要几时才能赶来。”云沐阳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道友好运道,却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呢。”舒广尘抿唇清笑。
“道友莫要再取笑,还是先将正事办了。”云沐阳摇头笑道。
舒广尘妙目微抬,轻点螓首,随即伸出素手,将琢烟水尘壶往阵中一抛,“我观这阵势虽则论不上玄妙,不过其中灵机充沛,运转毫无阻滞,可见布阵之人法力玄妙,若是如此,恐怕我便要在此主阵,观视灵机,一时片刻不能脱身。”琢烟水尘壶化入阵中,阵中雨势渐弱,不多时便渐渐化作重重氤氲水汽,云气轻薄,水雾浓重。
“既是如此,我便留下与道友护法。”云沐阳不做犹豫,当下便道,“弥真人曾言,今日之事事关洞真派未来百年根基,不容有失,既然弥真人托付,我也不愿轻忽。”
“是极,只是现下我等在明处,根本不知究竟是在哪一处做了手脚,为今之计唯有早作防备。”舒广尘轻点螓首温声言道。
“门派之争向来如此。”云沐阳不禁感慨,又道,“弥真人之言洞真未来百年根基,如今看来此劫应当是应在洞真门下弟子之中,定当是阵中变换之势,若非如此弥真人也不会将此事托与我等。”
“当是如此,否则单凭你我两人怎能成事?”舒广尘柳眉轻蹙,“这布阵之人修为极高,虽则阵道未必比得上你我两人,然则法力强盛,如今只能取巧了。”
“道友观测灵机变换,少时必要将灵机扭转,乾坤五行颠倒来回。”云沐阳点首道。
舒广尘言罢,当下将背后瑶琴取下,但见云沐阳伸指曲弹,飞出一张蒲团,她嫣然浅笑,莲足轻点,落在蒲团上,将瑶琴摆开,素指翻飞,若蝴蝶穿花。琴音流淌,比之春时细雨润物声,瑶音飞壑,比之浪遏飞云流风语。琴声起,彩蝶飞,风中舞,浪里飘。
云沐阳大袖一扬,又是扔出九面阵旗,随即取出一面水镜,向空中一抛。
云空之上,虹波伏云,灿霞之间六位元婴真人身形若隐若现。骆都忽的眉头倒竖,心念颤动之下,往云下阵中看去,却见迷雾重重,飞浪薄云,他当下便要运转灵机,将那薄云浓雾散去,忽的又忆起弥梵子之言,唯有心中暗叹,闷哼一声,收了手势,只双耳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