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什么,”苏江氏也是以帕掩唇笑了笑,“我瞧着世子和央儿的事情也该早早定下,最好能和苏晋一起办喜事呢,咱们苏府也算双喜临门。”
魏央和冀镡相视一笑,冀镡右手松松握拳,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唇。魏央羞红了脸,嗔怪了一句:“舅母说表哥便说表哥,何苦扯上我。”
“瞧瞧,还不好意思了呢~”苏江氏又是打趣魏央道,几人这便笑成了一团。
苏江氏以帕捂唇,轻轻打了苏晋一下,说了句:“你可给你娘我争点气,这么好的媳妇,万万不能叫人抢了去。”
“我知道了……”苏晋垮着脸,觉得自己在这家中是半分地位也没有了,赶忙将话头引到了冀镡身上去,“你不如问问阿镡,什么时候将央儿娶走,却不知央儿嫁了出去,你舍得还是不舍得。”
“自然是舍得的,”苏江氏轻声一笑,拉着魏央的手说道,“央儿现在若是住在苏府,我可是不舍得的,若能拿苏晋换央儿便好了,我是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乖巧的女儿呢……这央儿若是嫁到了镇南王府,正好世子每日也是闲着无事往咱们苏府来。正好带上了央儿,可是比现在来得还要勤一些呢,我巴不得世子明日便将央儿娶了回去。”
“镡和伯母的想法一样呢,”冀镡抿着唇笑,望向魏央的眸子里尽是一派深情,“镡,也想早早娶了央儿,只是……到底要等她及笄。”
“得得得,”苏晋瘪了嘴,“我算是知道了,你们都是好的,就我一个不受人待见。”
众人被苏晋逗笑,笑成了一团。苏府一向是这般和睦,叫人心生向往,而晋阳城中二皇子府上,却仍旧是一副愁云满布的景象。
魏倾跪在冀璟身侧,正在帮他按着太阳穴,这几日冀璟的心情不甚好,对魏倾也是态度极差,故而魏倾这几日和冀璟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将怒火撒到自己身上来。
“殿下……”魏倾瞧着冀璟的眉头舒展了些,手上动作不敢停,轻声问了一句,“不知婢妾的哥哥……可判了刑?”
冀璟现在是连瞒都懒得瞒魏倾,左右也是瞒不住,满不在乎地说了句:“先被关进了天牢,说是等候判刑。”
魏倾手上的动作一顿,见冀璟微微蹙了蹙眉,赶忙继续按着,轻声轻语问了句:“殿下……可有办法帮上我哥哥一帮?”
“我能有什么办法,”冀璟睁开眼来,不耐烦地白了魏倾一眼,“我已经是自身难保,何必救不出来魏然再将自己也搭了进去。若不是你无用,我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不仅没有拿到魏央的镯子,还被苏晋和冀镡两个恶人先告状,害我受了父皇的训斥。还有,若不是你,李千玟何至于对我横眉冷对!现在我想寻求李千昊的帮助也是不可能!我到底叫你入府干什么!只会吃饭的废物!”
魏倾听冀璟将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心里委屈的只想哭,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小声说了句:“上次……不也是公主说漏了嘴……”
冀璟听言便是睁开眼来伸脚去踹,直接将魏倾踹倒在地上,又似乎还是不解气,指着魏倾骂道:“你还有脸说!公主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给你几天好脸你还真当自己是这府里的正妃了不成!我告诉你,你就是痴心妄想!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当正妃!你还真是傻,做这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你还敢和公主顶嘴,若不是你!这件事情会叫李千玟知道吗!你毁了我这么久的心血,你还有脸哭!”
魏倾歪倒在地上,被冀璟踹了一脚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魏倾仰着头哭,先前柔润的脸这几天也都黯淡了下去,毫无光泽,瞧着狼狈得很,“原来殿下不过是利用婢妾而已,从一开始的接近,到现在的厌弃,婢妾彻头彻尾都是殿下的一颗棋子!妾身一番真情,竟然都是付错了人!若妾身当真如殿下所言,取了魏央的镯子来,怕也早就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而被殿下厌弃了吧!”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冀璟捏起魏倾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狞笑着说道,“我先前还觉得你全部的心思都长在了容貌上,后来发现这光有张脸没有脑子实在是无趣得很,结果我和魏央有了交集,又认识了李千玟之后方才知道,你——不仅脑子不如别人好使,长得也不如别人好看,现在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实在是——叫人瞧着就倒胃口。”
魏倾倒在地上桀桀冷笑,一双眼睛如同泉眼一般汩汩往外涌着泪水,像是笑冀璟,又像是笑自己,“二殿下当真是……多情也无情,怎么,二殿下当我无用,别的女人有用就肯为殿下您所用吗?且不说魏央心仪之人正是镇南世子,万万不可能将那镯子交与殿下,便仅说李千玟,殿下以为她对殿下还有多深厚的情谊吗,不过是和殿下一样,玩玩罢了!不然殿下以为,她为何咬死了不肯让南唐出面帮上殿下一帮,为何见殿下一面都不肯!殿下,这天下女人心,没有比女人看的更透彻的了!”
“你给我闭嘴!”魏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触冀璟的霉头,冀璟正在气头上,反手又给了魏倾一巴掌,直将魏倾左边的脸打得高高得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血来,“你不过是个侍妾!本殿的事情还由不得你指手画脚,怎么,你当我没有好下场你便能好过吗!你入了我二皇子府,便生是我府的人,死是我府的鬼,你生时未必会好过!但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