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纸灰,露出一张面黄肌瘦的小脸。
感情是脏的。
研究生的住所地理位置很不错,有独卫有空调,秦安自己占了一整间,没人跟他抢。窗户开了一半,风凉嗖嗖地往里灌。
秦安的心如止水被某人彻底搅和,大晚上绕着道路跑步运动,刚跑了没十分钟,就在白天差不多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欲哭无泪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欲哭无泪,小半截身子伸进车厢,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往苏盟怀里一扑,“嘤嘤嘤”哭得可畅快了。
这个小家伙不是
苏盟不敢用力扯,僵硬着身体东张西望,一眼瞧中路灯下面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帅气小伙。
秦安转身就想跑。
“秦同学,来来来!”
秦安在院里算个风云人物,周围频频有人看过来。一边是秦家的少爷兼院中学霸,一边是腰上挂着一个梨花带雨小姑娘的陌生人?
秦安别别扭扭地走过去,站定在一米外,苏盟握着他的手腕拉近了些,咬牙轻声道:“行行好,解决下。”
秦安:“不要。”
苏盟手插进他的胳膊与身侧中间,典型不让人走,耍无赖:“别啊,警民一心,我实在不擅长哄人。”
不擅长哄人?五年前明明能说会道,张嘴就来垃圾话,说完就忘。
秦安冷声:“等她哭累。”
这句话刚落下,小姑娘立马收起强调,浩大的声势立马转变为小雨,雨点不敢过大,一小丝一小丝往外飘。
“小朋友,你家住哪儿?”
“山里。”
“你叫什么名字?”
“二丫。”
“有家里人的电话吗?”
“电话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对话毫无营养,秦安放弃了运动的时间,不知为何脑壳被撞了,竟然在这里陪着干这种事,他这五年就没这么浪费时间过。
初步了解,小姑娘是被丢下的,从遥远的地方丢到了这里,其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她的异能,还有就是家中经济。
小姑娘吃完就犯困,一倒头就迷迷糊糊了,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不前不后就这样闭上了眼。
苏盟面色复杂,对于这类的小孩,除了送去孤儿院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她是个异能者。
面包屑掉了一片,苏盟用手拂去,然后关上门挡风。原先这辆车装着秦安和苏盟并不会挤,就算加个没大腿高的小屁孩也一样,现在旁边那位的存在感也太强了。
秦安靠着窗户闭目养神,由于长大的缘故,座位的空旷地对于他并不像从前那样宽敞,他只能维持一个姿势坐着弯着腿。
等路枫转了一圈实在没理由不回去,就看到苏盟和一个年轻人并排坐在车里,中间还坐着一个小姑娘,正在啃面包喝牛奶。
苏盟给他比了个手势,然后路枫默默地转身孤独地再去流浪一圈,途径小卖部买了一袋面包与月对愁眠。
车内的灯光很暗很暖,一小盏灯只能清晰地照亮一排座,只有前排座的灯开着,后排忽明忽暗很是安眠。
做些私密事也更加心安理得。
苏盟很久没有见到秦安,他在这五年想象过长大的秦安长什么模样,没想到他这么有出息,现实把想象甩了一大截。
一见着他,多年不增的积分开始变化,可惜忽上忽下,以致让苏盟怀疑系统进了病毒。
潢城的秦家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又为什么突然来了陵城读书,这些苏盟都不知道,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