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小满那样,思想天真,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眼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后山,浑身是伤还失去记忆原本就够可疑了,如今还长着和容胜一样的脸,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这下也不用休息了,容胜不是普通人,身份非常重要,他的存在关系着边塞的安危,情况紧急,苏水让陈小满给他在村里借了匹马,便马不停蹄的赶回玄府。
陈小满看到苏水临走时严肃紧张的模样,也隐隐感觉到事情的重大,转头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虽然不懂什么朝廷什么军事,但还是知道那手握兵权的宸王爷的身份有多高贵,如果不知真的是容胜,那他们之间还能有未来吗?
苏水回来的很快,还带着玄瑾一行人,玄瑾虽然不是皇室,但贵为宰相之子,从小和容胜便认识,平日关系也较好,看到站在陈小满身边一脸戒备的不知,一脸惊喜的上前,很明确的认出失忆了的不知就是当朝的宸王爷容胜。
原来前段时间容胜秘密回慕城领取圣旨,却没想到中途遭匈奴刺客暗算,寡不敌众,情急之下侍卫让容胜换上匈奴人的衣服才得以逃脱,但也身受重伤,还好无意间碰到陈小满,这才保住了性命。
容胜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又掌管军队手握重权,可算是慕国非常重要的人物,当时他生死未卜,边塞战事又蠢蠢欲动,根本不敢对外宣扬,生怕动摇边塞军心,所以皇帝下令对外坚决保密容胜失踪的消息,同时又派了大批人马寻找。
却没想到千寻万寻都没有寻到的容胜,竟然失了忆,和陈小满在这个小奴才在郊外的小村庄里过着逍遥清闲的日子。
容胜还活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玄瑾怕引人注目也不敢多耽误,在确定是容胜,又得知他失忆性情大变之后,便立马便要把容胜带回皇宫,好让皇宫的太医帮他治疗失忆。
陈小满得知不知真的是容胜之后,就一直躲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着众人围着的男人,心中已是冰凉一片,脸色也有些发白。
玄瑾的人安排了马车,要带不知离开,临走前,不知转头,看了眼被挤在人群外,红着眼眶看着他的陈小满。
向前迈的脚步停下了,推开身边的人,径直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上那有些泛凉的脸蛋,“别难过,我只是去把之前的记忆恢复,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
不知的目光仍旧是那么温柔的目光,此时的陈小满却只想哭,他虽然脑袋不灵光,神经也大条,但他知道,现在的这个人是不知,但等到他记忆恢复,那就是当朝的宸王爷容胜了。
他的不知,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
……
不知走了之后,陈小满的心好像也走了,每天魂不守舍,精神萎靡。
不知走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着要回来找他。
可是他一天天的盼着,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的在府里关注宫里的消息,却半点都没有在听到这个男人的半点下落。
一天……
五天……
十天……
一个月……
两个月……
陈小满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的算日子,虽然早在不知离开的那一天他已经有了觉悟,但心中还是隐隐抱着不知会回来找他的期望。
但现实却是残酷又冰冷的,不知终究没有回来,陈小满心里期许的火焰也被现实的寒流渐渐浇灭。
他搞不懂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觉得不知的离开就像是把他的心头的肉生生撕开一般,稍微一想心口的位置就生疼。
天气不像过年前那样寒冷,但回家后一个人躺在炕上,夜晚蜷缩在被褥里,只觉得冷的彻骨。
很奇怪,同样都是一床被子,他之前明明觉得那么温暖……
啊……对了,躺在他身边,用有力的胳膊抱着他,把他拥在胸膛里,给他取暖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不知被接走之后,玄瑾赏了陈小满不少银两,已经足够他和弟弟妹妹一辈子吃穿不愁了,但他还是选择在玄府里当马倌。
玄府不管怎样离着皇宫近一点,或许还能听得到一点不知的消息……哪怕一点点,让他知道不知过得好,他也会觉得安心。
在后院里干着千篇一律的活,中午苏水被玄瑾带着出了府,中午吃饭陈小满去厨房照常领菜,却意外的分到了一只鸡腿。
那鸡腿用油纸包着,闻起来肉香四溢,陈小满却盯着那鸡腿愣了片刻,这才伸手接过,礼貌的谢过厨房的大婶,把鸡腿揣在怀里走出了厨房。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晚在池边遇到容胜的场景,巧合的是,抬起头看到的是一片波光粼粼,落在视线里的正是那晚他失足掉下去的池塘。
只是和记忆中不同的是,池塘周围一片绿意,岸上的柳枝已经发了嫩芽,伏在池塘旁,映衬着这清澈的池塘,还有清脆的鸟叫声。
陈小满一阵恍然,原来已经到了春天了……
仅仅是一个冬天的时间,他经历的事仿佛一辈子那么漫长,这个冬天里,他失了身……也失了心……
在池塘边傻愣愣的站了一会儿,陈小满这才猛然记起马厩的马儿还没有喂,转身往马厩走去,却半路被人截住了。
截住他的是玄瑾身边伺候的随从和侍女,说是玄瑾吩咐他们伺候他沐浴更衣,之后便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里,给他打了热水让他洗脸洗澡,又量了他的身体给他换上了一套崭新又贵重的淡黄色绸缎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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