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嘉停下脚步，沉思半晌，十分郑重地看向林歌：“因为还有人心中有是非，有善恶，最重要的是，有底线，人类拿人类做实验，这种事纳本731部队做过，再追溯往前，都是人类的浩劫，他们用别人的血换来的成果，我不屑，更不能与之为伍，这是原则，更是底线。我栾容做人可以平凡，但是不能平庸，救你是出于人道主义，而不是出于交情。”

1551在脑海里为他鼓起了掌，说没想到为了圆谎可以把思想境界拔高。

林歌同样直视着他。

“如果真是这样，为何这次也想代替我去做实验，不用否认，我看得出来。”

“因为我比你合适。”

“你的精神力双a，如果受到强烈的精神攻击，你抵挡不住时会感受到比常人更强烈的痛苦，你可知实验都会做些什么吗？”

“他说了不会像光明城一样。”

“我不信，我也不信你会信。”林歌走近了些，“你说过要一起走的，真的进了研究组，你觉得出来的机会又有多少。”

陶慕嘉昂头有些气愤的看他。

“那你刚才出什么风头。”

“我是怕你做傻事。”

“你为了复仇加入特种部队，在光明城倒台前我们会一直在这里，你觉得我不进研究组就真的可以安稳了吗？我们之中总有一个会加入，现在是自愿，以后是强制，你还有能力带我走，但是你要是失去行动力……我再难救你。”

陶慕嘉说着说着，从激动变成惆怅，他们逃出来太不容易，然而这个付旗绝对不是善茬，所有的野心家都不是光正伟的人，总有人要为他的野心牺牲。

这些道理，林歌当然也明白，付旗现在说的好听，但是真实情况有待商榷。

他们已经身处漩涡的中心，想要离开，必须要付出加倍的努力，除非，林歌放弃复仇。

关于这点，两人都没给出答案。

“走吧，先回去。”林歌拉了他一把，带着他往回走，他们也就这两天清闲日子，陶慕嘉一开始当着林歌的面拒绝付旗加入研究组都没能把人忽悠过去，现在再想找付旗自己扛锅就难了，他们说不定还要为此吵一架才罢。

此时太阳正中，地下的房间已经接收不到多少阳光了，他们呆在阴暗的地下似乎无事可做，幸好威廉带了一分文件来让他们整理，具体是关于沙暴高层的保密事项和一些规章制度。

他们加入这个群体时间不长，分层结构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对于更上层的事情只了解了冰山一角。

陶慕嘉和林歌都看了一遍保密协议，若是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那就是彻底加入了这个组织。

威廉没有急着打扰他们，叫他们签完去隔壁区找他。

协议上主要是关于研究组和特种部队的事情，比如研究组的研究，也是根据那些患病了的病人身上的毒素提取出来的，本质上和光明城用林歌的血做解药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这些不够有效的抗毒血清有风险，说不定会加速死亡，而这一点，沙暴从来没有对他的民众公布过。

特种部队是直属于付旗的队伍，而沙暴上层还有很多人，他们所在的地点不是沙暴的主要据点，而是在最前线的据点，这些也是除了他们这些上层没人知道的。

陶慕嘉甚至怀疑，所谓的首领根本不是付旗，或者说付旗不是最高级的首领，沙暴要比他们想象的大得多，规模和光明城可能不相上下。

如果林歌想报仇，现在投靠沙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怕这仇恨绵绵不断。

陶慕嘉又忍不住叹气，这些资料，了解了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