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贺丞厉顾不上去哄他二弟,他三弟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他又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赵起......他知道他哥死了,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知道,他现在情绪比较激动,也不知道青俞他有没有事......”
赵楷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心一下子被揪起:他知道自己死了?这孩子,做事一向比较冲动,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打算怎么办?
贺晏铭停下脚步,望向贺丞厉问:
“他和你们联系了?你们怎么知道他情绪激动?”
“唉,他发消息说,他要我们将杀害他哥的凶手交出来,血债血偿,不然......青俞就永远不会再回到贺家。”贺丞厉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一副为难的模样。
“杀害,他哥不是意外身亡吗?”贺晏铭听到杀害两个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转头望向身后的赵楷,眼神里尽是疑惑和面对未知的恐惧。
“这个,你就要问问你手下的阿丘了,他们在场的人说,是他一脚踢到赵楷脑后的伤口上,导致赵楷当场死亡。”贺丞厉盯着赵楷,眼神阴冷。
赵楷瞪大了眼睛,现在什么情况?他弟要求现在的自己去送死,不对,现在的自己是阿丘,是杀死自己的凶手,所以是现在的自己因为杀害了自己而要去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捋不清这逻辑,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惨,他真特么惨,自己给自己偿命,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贺丞厉幽幽地又说道:
“赵起要求,明天中午前,带着凶手到西北角的废弃仓库里,他要......他要亲手解决掉凶手,之后便会让青俞平安回到贺家。”
嚯,赵楷心里有点惊讶,他这弟弟还挺刚啊,愿意牺牲爱情也要为他报仇,之前大手大脚花着银行卡的钱时,怎么没说心疼心疼工地上搬砖的自己?
这时贺晏铭突然激动地抓住贺丞厉的肩膀,对着他大吼道:
“这不可能!阿丘不可能是杀死他哥的凶手!”
贺丞厉阴着一张脸,他拿开贺晏铭的手,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么多人作证,你说是不是他干的?晏铭,有些时候不要太任性了,手下就是手下......”
“就因为是我手下,我才清楚他的为人!”贺晏铭大声吼道,眼睛里尽是血色。
赵楷很想去戳破他心里对阿丘美好无暇的幻想,告诉他:很不幸,你的阿丘脚力惊人,没去男足添把柴真是太可惜了。
贺丞厉对二弟的失态很是不满,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歇斯底里的贺晏铭,就为了一个保镖,一个贺家的看门狗,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不像话。他冷冷地督了一眼二弟,撂下一句:
“你先回房间休息休息吧,做好心理准备,晚上你和阿丘,要给我结果。”
而此时,贺晏铭的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他内心极度的哀痛,他的全身迎来一阵痛苦的战栗,最终无力的倒在沙发边上,赵楷见了急忙上前扶起,将他带到他的卧室。
“少爷,少爷......”
赵楷担忧的呼唤着贺晏铭,对方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从混沌中醒来,张开眼睛对着赵楷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骗我!”
赵楷感觉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痛,他没有出声,突然,贺晏铭又像是要抓狂般,用手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吼道:
“不对,是他们在骗我,你不是杀害赵楷的凶手,一定是别人!”
“少爷,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