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去面上的神色,转身坐下:“醒了?”
木兮揉着脑袋爬起来,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人却清醒异常:“你还要骗我多久?”
……
易水睡到下午,醒来时下人通报说木府的小公子回去了,他困惑地眨眼睛,跑到床边问兄长为什么。
“人家木兮哪像你,成日缠着相公。”易寒正提笔写奏疏,瞥易水一眼,“不累了?”
“相公,我也能帮你做事的。”他连忙端坐在案几另一侧,卷起衣袖替兄长研墨,“你莫要嫌弃我。”
“为兄怎么会嫌弃你?”
易水闻言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晃着脑袋瞧兄长发梢上的阳光,看了片刻便贴过去摸,还没怎么摸呢,就被易寒拽进了怀里。
“还是被为兄抱着的时候乖些。”
“因为兄长不让我动。”易水气鼓鼓地望着腰间的手,谁知那只手竟往他腿间去了,他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眼前四处乱瞟,最后干脆认真念起易寒写的奏疏,“兄长,你怎么上书让太子查办卫国公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