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的好很多,难得有了点紧张的情绪。他现在有点无措,虽然他订过亲,但是原来的未婚夫也是经过别人介绍的,而且离东河村有点远,两人还没见上两面,就遇见了灾害,紧接着他阿父入狱,再然后就是退亲。
小哥的那些小心思他曾经也是有的,即使那时候不懂何为喜欢,但总是懵懂的向往着的。
只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他把这些小心思隐藏了起来,他必须要像汉子一样坚强,才能支撑起这个家,虽然他已经要支撑不住了,但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挽救。
他在院子门口楞了好一会,才慢慢往屋子里走去,为了照顾阿母,他都是和阿母住一间房间里的。他阿父没入狱前,即使遭了灾,他们家也是还过的去的,可是现在没了主心骨,就没落成了现在这样。
傅游的阿父大名加傅长宁,因为是童生,每到农忙后就会充当村子里的教书先生,收少许费用,给半大的孩子们启蒙,所以傅游的家里有一间大一些的屋子专门来当学堂。不过现在都用来装杂物了。
傅阿母姓秦,因为傅长宁的入狱而急火攻心,一病病到现在,逐渐转化成了肺病,总是咳嗽,大夫已经说如果不连续治疗的话,反反复复病情会越加严重,以后能否治的好可就难说了,命没了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这也是傅游为什么找于叔姆的原因。阿父还没有出来,如果阿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跟阿父交代。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傅阿母的咳嗽声。傅游赶紧开门进去,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温水,扶起傅阿母,道:“阿母,喝口水顺一顺。”
傅阿母接过水喝了几口,道:“恒安啊,你也歇一歇,阿母就是总咳嗽,其实没啥大毛病的,你别累到自己。”
傅游:“没有,我不累的,阿母好好的就行。”
傅阿母:“阿母知道你孝顺,心思重,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不愿意跟阿母说,阿母老了,又是个病恹恹的,拖累了你啊!”
傅游:“阿母干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恒安从来都不觉得阿母是拖累,到哪里,恒安都带着阿母。”傅游侧坐在床沿,皱着眉看着阿母,不明白阿母怎么突然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看着傅游皱起了眉头,傅阿母伸出手去抚平那两眉之间的凸起,神情泛起了难过:“我儿是个好样的,样貌好,又能干,里屋活外屋活都不在话下,又是个识文断字的,若不是、若不是命不好,这周遭的村子里哪个小哥能比得上我儿。”说着说着竟留下了泪。
没想到阿母竟然哭了起来,傅游赶紧去擦泪,道:“阿母今天是怎么了,莫要动这么大的情绪,身子会受不住的,有什么事恒安都会解决的,阿母跟恒安说说到底怎么了?”
傅游手忙脚乱的给阿母擦泪,猜不出今天的阿母怎么这么大的情绪。
傅阿母:“今天晌午后,你跟于媒婆出去我看到了。阿母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但也不蠢笨,你是不是因为阿母的病需要治疗,做出了什么傻事?如果你是因为阿母而随意觉得自己的大事,那我也不要等你阿父了,没脸等了啊!”接着又痛哭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被阿母看到了于叔姆来找他,还猜到了自己的决定。即使他现在是不好找人家了,但阿母也肯定是不会同意他为了自己而这么随意的。
但想到了今天于叔姆对那个叫金久正的形容,比他预想的结果要好多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贵人家,但于叔姆是个靠谱的,介绍的人应该不差,况且对方还不在意自己的情况,更是让傅游决定明天一定要去见一面的。
既然阿母已经猜到了,那么也就在隐瞒,安抚道:“阿母,我确实去找了于叔姆,但结果比我预想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