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什么?”
我看向了小腹,柔声道:“努力走到孕时不杀的那一步。”
“说来也怪,生完景善后,你的肚子便没了动静。”
我不悦道:“那是因为你努力太少。”
他道:“努力多了便能有结果吗?朕一直在等着一位公主。先帝缺儿子,不缺女儿,朕倒相反,缺女儿,不缺儿子。”
我见他在喃喃自语,掌中便运上了功,出其不意向他劈去。
他面上仍似在神游,可他的手已挡住了我的攻势,还反握住了我的手。
我又欲出招,他却摇头道:“今夜不杀。”
“理由?”
皇帝翻身而起,撑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双手禁锢住了我的双手,让我再难用手向他发难。
“理由是云雨不杀。”
建和七年五月初六
下午时楚宓入了宫,她未来我宫里,而是先去了长乐宫请安。太后和楚宓聊着聊着牌瘾来了,便传人叫我和双双去凑个数,组一局马吊。
深宫寂寞,打马吊最是消磨时光,我没什么牌瘾,另外三位的牌瘾却极大,尤其是太后,她几日不打,心就发痒。
太后是夏姨娘的侄女,年幼时我同她有过一段交情,那时我只觉她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喜爱读书,因此常被人嘲笑是书呆子。
谁知真人不露相,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
贤妃一事后,皇帝同我说清了始末,我听后是有怒意。但也正如皇帝所说,日子还是得过,我过往是如何对太后的,如今也还得那样做。
我与楚宓多日未见,她看我时神情如常,就像全然不知忘忆楼之事一般,我也如常同她搭话,丝毫没有异样。
我们四人打了数把后,正好碰上了皇帝来长乐宫请安。皇帝一见我们打得兴起,便来了兴致,站在旁看了起来,久久不愿离去,似想加入其中。
太后看模样不大愿同皇帝打牌,便道:“哀家安好,皇帝去忙你的国家大事吧,无须在哀家这里浪费你的宝贵时光。”
皇帝道:“朕今日的政务已处理得差不多了,偶尔来母后这里偷下闲,也是一件乐事。”
双双见皇帝已开口,便知趣地起了身,忙笑道:“那陛下来替臣妾打,臣妾在旁看着。”
皇帝欣喜地坐下,拉开了身前的小抽屉,笑道:“贵妃赢的真不少,你放心,朕接着替你赢更多回来。”
太后嘲道:“皇帝的话说太满可不好,过会儿可别把人的筹码给输完了。”
皇帝笑道:“母后可不要小瞧朕,朕的牌技可不差。”
皇帝牌技确实不算太差,但遇上太后和楚宓这两位高手就吃不消了,加之我并未打算让着他,也从未给他喂过牌。
以至于快一圈下来,他就没赢过一把。
皇帝把双双方才赢的筹码输出去了一大半,双双见后在旁心疼道:“陛下再输下去,臣妾桌里的筹码便没了。”
皇帝强装镇定道:“贵妃别急,朕马上就翻倍给你赢回来。”
双双听后趁皇帝未瞧她时,朝皇帝翻了一个白眼。
到了第二圈,我们三人变本加厉,就跟约好了似的,皇帝想要什么牌,我们便故意不打给他。皇帝想碰,我们就抢他的碰。他要胡,便故意截他的胡。
若说皇帝第一圈时还面带喜色,自信满满,到了第二圈时,他脸上已无喜色,整个人都变得阴沉了几分。
我怕他再这样打下去要掀桌,便考虑着要不要给他放放水。
可我转念一想,觉得看他恼羞成怒掀桌也算一件乐事,便继续心安理得地在牌桌上往死里逼他。
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皇帝突然间时来运转,竟摸了一把好牌,起手就打缺。他又打了两张牌后,手里头便只剩万这一种花色了。
恰巧这把我和楚宓两家都不要万,更使得他铁了心要胡清一色。
他牌运来了,眉眼间都带上了笑,兴起时全然忘了如今在何处,竟哼起了小曲。
他哼又哼得五音不全,还陶醉其间,却不知他的魔音既玷污了我们的耳朵,又影响到了我们打牌时的思考。
终于太后忍不住嘲讽道:“皇帝的小曲哼得倒还不错。”
皇帝这才如梦方醒,发觉自己哼出了声。他赶忙闭上了嘴,耳根红了起来,朗笑道:“朕也是给你们助助兴。”
太后笑道:“这样的兴,哀家可吃不消。”
楚宓笑道:“臣也吃不消。”
我笑道:“臣妾也吃不消。”
双双补了最后一刀,道:“陛下您就闭上金口吧。”
皇帝正当沉浸在胡清一色的美梦中,也未同我们计较,得意地摸牌,这一摸他便更得意了,笑道:“这回朕摸个杠给你们瞧瞧。”
言罢,竟还真给他摸了个杠出来,他笑弯了眼,忙着杠了起来。
双双敷衍地恭贺道:“陛下好手气,怕不是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