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非赌不可,莫非你还想抗旨不尊,祸及家属吗?”
叶非秋脸色生变,终屈服在了皇权下,道:“臣赌。”
我满意地笑了起来,指着一只鹿,道:“看见那只鹿了吗?朕就和你赌谁先射中。”
言罢,我趁叶非秋还未反应过来,便先下手为强,射出一箭。岂料我出师不利,一箭射歪,惊得鹿撒腿就跑。
我暗骂一声后,策马跟上,又取一箭,朝那鹿射了过去,静止时我且射不中,动起来后,我射出的箭更是离了鹿老远。
一箭又不中,鹿跑得更快了,身后一箭未射的叶非秋似看不下去,淡淡道:“陛下还是换只猎物吧。”
我恼道:“你是瞧不起朕的箭法吗?”
叶非秋连一句恭维的“臣不敢”都没有,直接默认了。
我被那只敏捷机敏的鹿牵着鼻子跑,不知不觉中竟到了猎场边界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鹿到了林中更是如鱼得水,左躲右藏,让人难寻行踪。
紧随我后的叶非秋依旧一箭未射,一言未发,似想要看看我这出闹剧何时结束。
我被那只鹿玩得没了脾气,正欲作罢时,鹿影又现,这回我未愣半瞬,满弓一引,飞箭疾出。此等良机,叶非秋也未放过,亦射了一箭。
两箭齐发,无先无后,几近是同时没入了远处的鹿身中。
叶非秋道:“敢问陛下,这该如何定输赢?”
我轻哼一声,冷笑道:“谁的箭入得深一些,便算谁赢。”
“好。”
树林中策马不便,我二人便下了马,朝鹿倒地处走去。
没走几步,我二人察觉到林中有异动,皆放慢了脚步,开始留意周遭一草一木,叶非秋见前后无异,便侧身看向了我的身后,我也侧身看向了他的身后。
一眼之后,我神色巨变,对他做了个口型,说出了两字。
“别动”
叶非秋得知异动是在他身后,便立马止住了脚步。
叶非秋身后极近处有一颗参天大树,树干后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不是人的脑袋,而是狼的脑袋。
一只本不应该出现在晴山猎场上的恶狼。
恶狼眼放绿光,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它选中的猎物——叶非秋。
叶非秋见我神情越发凝重,也感知到危险即将来临,但他却不知他身后的敌手是何方神圣。
此刻任何轻举妄动,都极有可能惹得狼从叶非秋身后猛地一扑,若狼直击了他脖颈要害处,那他的下场未必能比被他射中的那只鹰好上多少。
敌在暗,他在明,这是一件很糟的事。
但更糟的是,叶非秋今日未佩剑。
一位剑道高手没了剑,便意味着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一道护身符。
叶非秋没剑,但他有箭。
可箭囊却在他背上,他欲取箭,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了。
一旦他取箭之时被狼偷袭,若时机把握不当,那更是凶险万分。
我背上无剑也无箭,但我腰间却别着一把本是拿来装饰的短刀。
僵持之际,我的手慢慢地握住了把柄处,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狼。
狼又进了两步,我不敢再拖,决意先发制人。
我大呼一声“躲开”后,闪身到了叶非秋身前,左手一把推开了他,恶狼见此变故,果真如我所料,朝着叶非秋原站着的位置猛扑了上来。
叶非秋被我推开后,狼也没落空,它的尖齿和利爪全数落在了我的左臂上,瞬时之际,轻甲被破,猎服已裂,数道血痕布在了我的左臂上。
剧痛之下,我的右手早已运足内力,拔刀出鞘。
出刀如出剑,剑快的人刀也不会慢。
我的剑很快。
所以我的刀也很快。
我看准时机,不到一瞬,便把短刀送入了狼的脖颈,狼血顷刻间飞溅而出,我躲闪不及,被洒了半脸。
短刀一出,见血必封喉,封喉必无生。
狼轰然倒地后,四肢仍在动弹,这时的叶非秋早已回过神来,连取数箭,以手为弓,掷入了狼身中,数箭连下后,狼一声哀嚎,僵然而去。
我任由那短刀插在狼身里,也不去取,只是看着勉强算得上血肉模糊的左臂,啧啧了两声,叹气道:“伤了右臂还可以逃两天折子,这伤了左臂,似乎都没什么伤假能请。”
叶非秋艰难地开口道:“陛下无碍吧?”
我笑骂道:“朕若有碍,还能站在这里和你扯淡吗?朕昨日就说了你们清北派的身法太慢,你还不信,今日见着了吧,连只狼你都未必躲得过。”
言罢,疼痛再度袭来。
如若是在七年前,遇到这等皮肉小伤,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这七年里,我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忽然受这番皮肉之苦还是觉得有些难忍,便索性倚着大树坐了下来,喘了口气。
叶非秋确认狼彻底断气后,便向空中射出了令箭,再之后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