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怎么今日成了这副模样?”
“皇后非但不安慰朕,还嘲讽朕。”
“自作自受的人不值得安慰。”
他双眼盈盈,故作委屈道:“朕都受了伤了,皇后既然是来侍疾的,就不能对朕温柔一些吗?”
我被他的双眼蛊惑后,脸色不觉中变好看了几分,淡淡道:“臣妾向来对陛下都是如此温柔。”
言罢,我将那碗药递到了他嘴巴,低声道:“快喝。”
他别过头道:“皇后不喂朕,朕便不喝。”
我故意起身,道:“那便别喝了。”
他见我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袖,急道:“喝,喝,喝。”
我这才坐了回来,见他脸色比平日里白了几分,心一痛,不得不服软,乖乖地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药。
我怕他烫着,又对着药吹了几口,才敢送到了他嘴边。
他心满意足地喝了下去,小声道:“苦。”
“苦口良药,”
我又喂他喝了几口。
药喝完后,我叫宫人把准备好的一盘蜜饯给端了上来。我从盘中取了一块蜜饯,送到了他的嘴边,柔声道:“臣妾知道药苦,早就给陛下准备好甜的东西了。”
他开怀一笑,道:“朕的皇后果真贤惠。”
我见他将蜜饯吃了进去后,笑问道:“甜吗?陛下。”
“不甜。”
我不信,吃了一块后,道:“明明这般甜。”
“朕说不甜,是因为皇后喂朕的法子不甜。”
我奇道:“那陛下要臣妾怎么喂你?”
他苍白的脸变红了几分,双目含羞地盯着我的唇,支支吾吾道:“用……用……”
我会了他的意,脸有些发热,恼道:“陛下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招数?”
他小声道:“堂兄说过,他喝完苦药后,世子妃就是用……用嘴喂他吃蜜饯的,所以……”
我笑问道:“所以陛下也想让臣妾这样做,对吧?”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恳求道:“朕都受伤了,皇后就满足一回朕,好不好吗?”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使得这句话听上去极像是在撒娇。
皇帝一撒娇,我的心神就稳不住了。
我遣退周遭的宫人后,选了一块较大的蜜饯咬住了一半,留了一半在嘴外。紧接着,我的身子朝皇帝那边移了些,脸也慢慢地靠了过去。
很快,蜜饯就到了他的嘴边,他的脸也差不多要贴到了我的脸上。
他笑着张开了嘴,咬住了蜜饯的另一半。就在这时,他趁我一不留神,嘴上一用力,将我嘴里的蜜饯拽到了他嘴里,他这一拽,便使我的唇彻底贴在了他的唇上。
他轻按着我的头,让我的唇只能留在他的唇上。
我见他今日如此主动,便也不再矜持。
我瞧他将蜜饯吞进去后,就发起了进攻,用手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微张了嘴,嘴一生缝后,我的舌尖便触到了他的门齿。
他没有排斥,开始温柔地回应起来。
此刻,他的唇齿之间还留着蜜饯携来的香甜,这双重的甜蜜诱惑让我更无法自拔,恨不得进一步发展。
可他今日有伤在身,我怕动静一大后,弄开了他的伤口,便只能作罢。
这一场深吻便已是极限。
良久后,我二人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场痴缠。
“陛下这招也是世子教的?”
他自豪道:“朕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收声。
接着我便静静地坐在龙床边,听他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胡扯,一旦我心血来潮迎合他几句,他的话便更多了。
待我见他心情大好,时机成熟时,便说出了我一直想要说的话。
“臣妾听闻陛下把叶小侯爷叶非秋关入了大牢,是真的吗?”
皇帝脸上的笑意忽然凝住,道:“皇后问这个做什么?”
“不瞒陛下,小叶……叶非秋他在清北派修行时,和臣妾关系亲厚,臣妾向来视他为幼弟。他回京后,臣妾也答应过要护着他。臣妾是个守约之人,如今他得罪了陛下,臣妾自然要为他求个情。”
皇帝听后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冷道:“皇后方才可是称他为小叶?”
“曾经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口。”
他讽道:“又是同门情谊,又是姐弟情深,改不了口实属正常。”
我见他吃味,也难得理会,直接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治叶非秋的罪?”
他笑道:“他护驾不力,朕本打算要他脑袋,既然皇后都求情了,那朕索性就把他流放并州吧。”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未听出我语气有变,笑着道:“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听后,面无表情地起了身,跪在了地上,对他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叶非秋正当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