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灵剑所在,可那把剑不是一一你能动得了的,你最好赶快绝了这个念头,不要异想天开了。我答应你,决战那日我不用一剑,用寻常的剑,这样可好?”
皇帝嘴角虽留笑,可眼中却现出了失落之情,道:“你说话可要算话。”
“好。”
说着,我替他解起了衣衫,柔声道:“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皇帝听见“就寝”二字,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红,语含期待道:“今夜又有什么新花样?”
“没花样,老实睡觉。”
他急道:“朕不是传了旨,让你再接再厉吗?”
我听楚宓说过,这男子一旦初品云雨滋味后,便忍不住时时想着。过往七年,皇帝心结未解,未能寻到此中滋味。自那夜醉酒后,他心结初开,尝到了其中痛快,就像刚成婚的小子般,恨不得夜夜缠绵。
我知他心思,可不得不顾他身子。
最后只得在他唇上落了一吻,算作补偿,随后轻声道:“今夜抗旨。”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八
今日皇帝在朝堂上将景真立为了太子,群臣百姓得知此事后,同我一般,并未觉有何惊讶之处,只当是顺理成章之事。
午后,我问已成了太子的景真有何感想,景真的回答极得体。
“太子也好,皇子也罢,哪怕是平头百姓也无妨,只要儿臣活着,便愿为天下尽己力。”
这话被刚下朝的皇帝听见,乐得他入殿后,直揉景真的脑袋,笑着道:“朕前些日子还想不出真儿像谁,现今倒想出来了,你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就跟堂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笑道:“真儿若真能成为世子那样的人,倒也是真儿的福分。”
皇帝笑道:“不仅是他的福分,更是天下人的福分。”
言罢,皇帝蹲下身子,问道:“真儿可喜欢你的伯伯?”
景真认真道:“儿臣不仅喜欢伯伯,还很敬佩伯伯。”
“那接下来数月若朕让你跟你伯伯待在一处,你可愿意?”
“儿臣和伯伯在一起,那父皇和母后呢?”
皇帝道:“你父皇和母后要带着你的弟弟出一趟远门,把你一人留在这宫里。不过你也别怕,有伯伯陪你,你也算不上孤身一人。这几月里,你就跟着你的伯伯学学朝堂上的一些事,你伯伯的朱批和公文写得可比你父皇好多了。”
景真到底是孩子,听见“一人留在”这几字后,眼圈一瞬便红了,眼珠儿也跟着流了出来,连声道:“儿臣不要跟父皇和母后分开。”
皇帝道:“你总有一日会同你父皇和母后分开的。”
皇帝话一出,景真哭得更厉害,直到我冷声道:“哭什么,将眼泪收回去。”他才止住了眼泪。
不再流泪的景真仍时不时会抽泣几下,他从被打湿得厉害的衣袖后露出了小脸,似是犹豫了许久,才认真道:“这不公平。”
皇帝道:“什么不公平?”
“为何善儿能同父皇和母后出门游玩,可儿臣却只能在宫中?”
我平静道:“因为你是太子,你肩上的担子不知要比善儿重多少。”
皇帝忽然问道:“你当真想出宫?”
景真拼命地点头。
皇帝见后大笑道:“好,日后朕把你赶出了宫去,你可别念着宫里的好。到时候朕一个铜板都不给你,让你独身一人去闯天下,不仅要在我朝这边闯,还得去西夷那边待一两年,去给朕拿个皇家骑士团的荣誉勋章回来,如果你小子够出息,就再抢个西夷公主当媳妇。”
景真似懂非懂地听着皇帝的胡言乱语,听到“西夷公主”四个字后眼睛竟然一亮,问道:“西夷公主都像父皇讲的西夷童话里的一样吗?”
“一模一样。”
景真这才彻底转忧为喜,似全然忘了自己将独自一人留守宫中一事。
“父皇,那日灰小子的故事你还没有讲完。”
皇帝奇道:“哦,是吗?”
景真猛点头。
“朕讲到哪儿了?”
“父皇讲到子时将至,神仙教父的法术马上就要消失,灰小子也快从王子变回原样了。逃离舞会的灰小子匆忙间将一只鞋子落在了王宫前的台阶上,紧跟着过来的公主没有追到灰小子,但却捡到了那只鞋。”
皇帝笑道:“你可还记得朕那日给你留了一道题吗?”
景真不假思索道:“儿臣记得,父皇问儿臣,如果公主发现自己原以为的异国王子竟然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灰小子,那她还会和灰小子在一起吗?”
皇帝听到了最后,看向了我,他这一问分明意有所指。
我知他想听什么话,偏不如他的意,替景真答道:“不会在一起,和公主在一起的只能是王子,绝不会是灰小子。”
话音落后,皇帝果真眼露失望之情,景真却不解道:“可母后,灰小子是真的喜欢公主,而公主也是真的喜欢灰小子,他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