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云马上被吓醒了。但是这个突来的影像也让他暂时手足无措,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一头这么巨大的狼,虽然是懒散地趴在地上,但是……到底要怎么办?
忽然季行云又觉的自己很没用,身陷狼群时也没吓着自己能够沉着应对,身受重创之际也能保持冷静逃出黑狼的魔手,身受重伤时还能不惊不慌地处理治疗。现在只是一只小小的银狼(事实上一点也不小)竟然会让自己不知所措。
季行云呆望了银狼数秒,银狼忽然抬头向后一望。一人一狼四目相对。
季行云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好像作了什么坏事的小孩心虚的想要跑离现场。
顾不得还没有痊愈的伤势,季行云运起气劲,弹身而起,转身向后疾奔。头才转正,一张脸庞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才跨出第一步就撞上了。
季行云失去平衡,带着身前的人一起到下。
“呜,好痛,好软?”呀!撞到人!季行云觉的自己真的太没用了,在惊慌之余竟然连身旁有人都察觉不出来了,还把人给撞倒了。
“对不起,我……”季行云向被他压住的人道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景像给吸引住了。被撞倒的是一个少女。
浮现在前的是一张连天神都会为之倾倒的面容,一对远比宝石亮丽有神的双瞳放在双眼之中,有如白玉般的肌肤雕琢出完全的线条形成了五官的轮廓,洁白的肌肤包容了充满了生命力血色,双颊浮现淡淡的红韵更添增她的娇媚,从身上飘出淡淡的清悠的香味,令人**。而然她的神情有着一股圣洁高雅的气息,配合着她的容貌,就想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为她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报。
“好美~”季行云整个人冻结住了,脱口而出的是一句由衷的赞美,大脑好像炸开了,各种思考运作完全停止了,只求将眼前的画面烙印在大脑之中直至永远。
时间像是暂停住了。
季行云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动作。当季行云的双眼又回到原先的高度时,看到眼前的少女露出些许的惊慌和羞涩,一片红色的飞霞浮现在她的双颊。传入耳中的是有如打鼓般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少女的。
季行云马上就后悔了,说什么也不能对初次见面的女士有如此的举动,太失礼,太唐突佳人了。惊慌失措的他大脑是一片空白,只能勉强稳住自己一动也不动,汗水如雨,整个心脏激烈的跳动,好像即将跃出心房。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季行云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将季行云又拉回了现实。
“这……啊……对、对不起……我……我是故意的……啊、不是……”季行云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一面退后,深怕再冒犯到眼前的少女,一面不知所云的道歉。
少女也跟着站起来,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的交互不定。
季行云还在一步一步慢慢的后退,口中依然说着不清不楚的话:“……我是……你……啊、这个……就是……”忽然感到身后出现一股浓烈的杀气。处于混乱状态顿时恢复正常,但是终究反应不及,他迅速的转身,向后跃开想要拉开距离。才正想要看清来者,一道白色的闪光已经来到面前,强大的气势和身躯又把季行云扑到在地,胸部承受巨大的压力,一只厚实的脚掌放在胸膛。银白色的利爪轻轻的放在颈部,只要再一用力,马上就可以让头独立行动脱离身体。
巨变突来。
“危险!快逃!”季行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身处危境,只顾着少女的安危,大声地警告。
少女彷佛没有听到,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走到银狼身旁,很亲热的搔动银狼的头部的毛发。还蹲下来在银狼的边耳轻轻地说:“乖、白银,小心一点,别太用力了喔。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别把他弄死了,要不然我们昨晚就白费工夫。何况我还有话要问他。”
少女以很温柔的口气对银狼说话,有点像在哄小孩。季行云听到她那有如银铃般声音,看着神圣的少女和银色的圣兽在一起(这时候季行云把银狼当作兽了),觉得能够欣赏到这样子的画面实在是无限的幸福,完完全全忘了自己的处境。
少女寒着脸,冷冷的对季行云说:“这样是不是比较能够和你交谈了?无礼者!”
事实是果然是残酷无情的,少女的下一句话又把季行云的神智拉现实,同时把他打入十八地狱之中。她果然生气了,都怪自己没大脑的行为……我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事呢?季行云苦恼着百思不解。
“让我们好好地谈一谈。”少女虽然是保持礼节笑着说,季行云却觉得她的笑容带着绝对零度的寒意,她真的很生气。
“有一些女人千万不可以得罪!由其是掌控你部分生命的女人!”季行云的脑中浮现了父亲以前的告诫。那时季行云不小心当面批评了母亲尝试着作的新料理,他给了很难看的评价。那时母亲也是笑着说:没关系,我才不会介意。季行云那时候还很天真的佩服母亲大人的雅量,完全没有感到那一份笑容背后的涵意。事后他和父亲却因而过了五天白米配盐巴的日子,父亲就是在享受完第三餐时告诫他这一句话。
这回可惨了,这一名少女岂只掌控我部份的生命,根本就是掌握了我全部的性命。季行云可真悔不当初。
“你是谁?”少女开始发问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