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恶,皆因**而起,**越大,野心越大,他所表现出来的执念也就越大。所以,究其根本,还是人的本能**在作祟,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不对他的**构成威胁,他就是无害的。
云溪心中如是想,她似乎已经慢慢把握了如何与紫妖相处的相处之道。
“你别狼吞虎咽的,哪有你这么吃糖葫芦的?”云溪冲他翻了个白眼,伸出诱人的丁香小舌,绕着一颗圆润晶莹的糖葫芦舔了一圈,咂咂嘴,吸口水道,“喏,看清楚了吧?糖葫芦应该这么吃!”
赫连紫风看着她,眼神幽幽,忽然来了句:“幼稚!”
云溪顿时感觉如遭雷击,太打击人了!白眼狼,好心没好报!
前来三爷府邸贺寿的客人们,于是都看到了这样奇怪滑稽的一幕,分明是气质不同凡响的一行七人,却有两人肩扛糖葫芦靶子,左右护卫,充当保镖,另有一男一女走在最先,人手一串糖葫芦,吃得美美的。
再仔细一看,男的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女的丽质天生、风华绝代,可偏偏这样的两人却如孩童一般吃着糖葫芦,诡异的气质与行为搭配,让人不禁暗叹,怪哉、怪哉!
客人们纷纷凑着脑袋,议论和猜测着这一行人的可能身份,好奇不已。
二掌柜淡淡含笑,看着走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已经全然从方才的种种雷人迹象中回过神来,总结出了几点:
这位云溪姑娘果然是朵奇葩,也只有她敢在主子的面前如此放肆胡来;
主子也有寻常人的一面,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他记下了,主子喜欢吃糖葫芦,以后他得多吩咐属下留意主子的喜好,按照主子的喜好来伺候;
千万不要被表相所迷惑,不能因为看到主子无害的一面,就心中放松警惕。因为,主子就是主子,杀人从不需要理由,一出手就是生杀予夺,从不留情。
不过多时,一行人来到了府门口,有家丁拦住了他们,问他们索要请柬。因为今日三爷请的人,大多都是云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事先接到了三爷的请柬受邀而来。倘若手中没有请柬,就没有资格进入府门参加寿宴。
再一打量跟前的一行三人,怎么看他们,怎么不像是来送礼参加寿宴的。
“没有请柬,不能进府,请你们回去吧。”
“去告诉你们三爷,我身边的这位公子,乃是来自盛宝斋的贵客,是宫主请来的客人,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得罪的!今日我们来参加贵府的寿宴,那是给你们脸,别不知好歹!”云溪狐假虎威了一把,冲着家丁显摆道。
家丁听她语气如此横,不由地气恼,正迟疑着要如何解决,这时候从门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当是谁在门外说话这么横呢,原来是你这小贱人!”
云溪循声望去,看到了自门内走来的华莹莹,她穿了一身妖艳的红衣,被蜜蜂叮咬过的脸已经恢复如初,妆容经过了精心装扮,乍一看妖媚无双、风情万种。
隔着这么远,云溪都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身骚味儿,再瞧瞧门内门外其他的男宾们,早被华莹莹一身的狐媚劲儿,看得两眼发直,也难怪云三爷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难以自拔。
“小贱人骂谁?”云溪挑眉。
“小贱人骂你!”华莹莹脱口而出。
“哦……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难得……看到你今日这一身的装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过寿辰的不是云三爷的夫人,而是华‘贱贱’你呢?”她估计将“华姐姐”三字跟“华贱贱”念得极为相近,让人产生联想。
周围围观的客人们经她提醒,也纷纷注意到了,小声议论开去。
今日是人家三爷正夫人的寿宴,你一个连小妾也算不上的姘头,居然穿得如此耀眼,摆明了就是抢正室的风头嘛?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你……”华莹莹动了怒容,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今日来的都是云城的各方显贵,她绝不能在这些人跟前失态,她日后是要坐上城主夫人之位的人,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因小失大,丢了颜面?
她媚眼一转,视线掠过了云溪,落在了她身旁的赫连紫风身上。她是见过赫连紫风的,但只是轻轻一瞥,不太熟悉,眼下见着他和云溪手中各拿一串糖葫芦,这景象很容易就让她发挥出狗血的想象力。她弯唇一笑,露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态,冲着赫连紫风抛了个媚眼:“云溪师妹,你可是有夫之妇,怎的今日没有跟你的丈夫在一起,反倒是跟其他的男人比肩同行、卿卿我我的?亏得姐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位正派的女子,恪守妇道,却不想你平日里都是装出来的,也不过如此!”
靠,她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卿卿我我了?
这厮倒打一耙的功夫见长了。
“华贱贱,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倒是想红杏出墙啊,只可惜以我这点姿色,怎么入得了这位公子的眼?这位公子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恐怕也只有华贱贱你这般风情万种的女人,才能吸引他。你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试试。”
试吧试吧,你要是能挑逗得了杀人不眨眼的人妖,我就彻底服了你!
云溪笑得牲畜无害,故意贬低自己,抬升华莹莹的魅力。
华莹莹睨了她一眼,半信半疑,虽然不信她的话,但不可否认,云溪的话,让她女性的魅力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论跟男人那方面的功夫,她自认第一,天底下就没有人敢认第二,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