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丫鬟就是再大的胆子再厚的脸皮也不敢当着客人的面儿勾引主子,见沈华采已经彻底把自己抛到脑后了,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满脸委屈地一瘸一拐离去了。
四宝等她走了才提点道:“这丫鬟心思有些重了,你多留心点。”
她要是直接说这丫鬟心术不正让沈华采把她赶走,他决计不会不应下,但她提醒的比较迂回,沈华采这傻白性子就没往心里去,只当亲姐关心自己,乐呵呵地道:“我知道了。”
四宝点了点头,沈华采本来想命人上早饭的,赵家管事这时候已经来了,她连忙出去迎人,在大门处就见赵管事面露难色,她忙问道:“管事有什么事吗?可是我看上的那间屋子出什么问题了?”
赵家管事点点头又摇摇头,为难道:“那间房子被旁人买走了...”
沈华采在一边皱起眉,面色不愉:“你们不是答应过要租给我哥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又卖给别人呢?”
赵家管事连连苦笑:“公子莫怪,我们赵氏商行素来以诚为本,绝不会轻易反悔,只是这回来买房的人实在拒绝不得,稍不留神就是泼天大祸...”他想了想,干脆把手里的契纸递给四宝:“您自己看吧,那人也同意我们把房租给您,只是要求我们把这封书信送到您手里。”
四宝一脸莫名地拆开书信,就见上面用秀丽飘逸的行书写了四个字——
还不回来?
这字体对四宝来说再熟悉不过,她双腿发软,白着脸去看那房契,就见落款处是陆缜的名字。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想不顾一切地跑路,不过陆缜也没给她跑走的机会,她才看完书信,几个锦衣卫的番子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客客气气地请她回宫。
四宝顿时生出一种入地无门的感觉来,沈华采这时候也瞧出不对了,立刻挡在她身前:“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哥跟你们回去?”
锦衣卫的番子并不理他,只抬眼看向四宝:“宝公公请吧。”
四宝扶着墙壁撑住发软的双腿,咬了咬牙道:“我跟你们回去。”她见沈华采面露急色,怕他跟锦衣卫的人起冲突,冲他摆了摆手才跟着几个锦衣番子走了,几人备好了马车,没多一时就把她送进了宫里。
四宝现在的心情好比奔赴法场,都不知道自己两条腿是怎么迈过去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陆缜面前,她抖着嗓子道:“督,督主。”
陆缜面色沉郁,抬了抬手让屋里的人下去,声音幽凉冷清:“我一直知道你胆子大,这回更是大的没了边际,明知道我的心思,还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这些手段,这也怪我,往日宠你太过了。”
四宝心里十分害怕,听完这话又有种别样的憋屈,顿了下才道:“奴才知道您对奴才好,奴才愿意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报答,我这回只是想出门租间房,并不是对您不忠心...”
“你觉着现在说这些片话还有用吗?”他伸出微凉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又缓缓下滑落到她衣裳的纽子上,眼神虽然幽暗,却格外露.骨,他一哂:“我不想要你肝脑涂地,能为我肝脑涂地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想要你。”
四宝脖颈被他手指滑过的地方泛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咬了咬牙,跪下道:“督主恕罪,您的心意奴才不能接受,奴才原来小不懂事,不知道对食的意义,现在奴才已经娶了对食,准备和她好好的过日子,还请您开恩,放奴才一马吧!”
这种事儿不是两情相悦更好?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吧!
这话要是搁在平时陆缜没准还要觉着好笑,现在便如当街被人扇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难堪。他当然知道四宝不可能有对食,但无论是她为了搪塞自己编出来的瞎话,还是为了摆脱自己真找了个女人来跟她做戏,都够他气的心摇身颤的了。
他甚至想,连一个莫须有的对食都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四宝,凭什么他不可以?!
他静默片刻,阴冷地勾了勾唇:“你可真是我的好奴才啊。”
他前几日初初知道四宝对他无意这事儿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也不一定非要让她跟自己心有灵犀,大不了把她锢在身边,日日夜夜地陪着自己,反正这世上他想要的还很少有得不到手的。直到四宝真跑到宫外要躲着他了,他才觉着自己的想法可笑,他喜欢四宝,同时也盼着四宝以同样的心意回应他,信任他,亲口告诉他她的身份,这绝不是简简单单把她强留在身边就能做到的。
他既恼四宝什么谎都敢说,又恨自己这份心意,简直像在向她摇尾乞怜!
四宝肩头不觉颤了颤,忽然感觉陆缜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就听他语调里带着淡淡讥诮:“你不是要报答我吗?除了这身子,你还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就被猝不及防地捉住腕子拎了起来,他偏头咬住她一只白玉般精巧的耳朵,吻舔她耳垂,语调无尽暧昧,让灼热的气流在她耳朵上蒸腾着:“有对食也无妨,你在宫外的时候可以去跟她当对儿假夫妻,在宫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