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着道歉:“对不起。”
四宝嫌恶地躲开,他看着自己的手,自嘲地笑了笑,对着她轻声道:“你大可放心, 我就是自己死,也不会把你秘密说出去的,方才那不过是气话。”
四宝见他这幅颓然样子, 也跟着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顿了下,语调恳切;“小谢,你是个挺不错的人,虽然脾气古怪了点,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待的,虽然你跟了三皇子咱们分道扬镳再做不成朋友了,但我还是真心盼你趁着还没彻底乱起来的时候抽身,以后要是真正乱起来,事情就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住的了。”
谢乔川又静默下来,她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就听他在后面道:“我不能拿你当朋友待,昔年你爹娘与我父母定下你我二人的婚约,你是我的未婚妻,若没有几年前那场大案,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他明明拥有一个完美幸福的人生,还会有一个能够白首偕老的未婚妻,短短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不甘心呐。
四宝听完之后脸色也变了,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心里回忆乱闪,最终定格在陆缜手里的那对儿鸳鸯佩还有他说过的话上。
谢乔川看她脸上的神色,淡然笑了笑:“他果然没告诉你。”
四宝震惊片刻就很快镇定下来,当初如果没出那宗谋反大案,沈夙就不会用女儿顶替儿子冒充入宫,女儿也不会惨死异乡,她这个游魂也不会穿到原身身上,所以谢乔川的妻子只会是真正的沈折芳,因此她听了这事只是惊愕,却没法代入自己去想。
她理了理思绪不禁面露疲态,甚至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你怎么那么轴呢?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什么都物是人非,我…”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谢乔川伸手搂住,她睁大了眼睛正要推拒,嘴唇就被轻轻亲了一下,不重,像羽毛。
‘啪’谢乔川脸上毫不意外地挨了一巴掌,四宝气的胸膛起伏,气急败坏地道:“你,你有毛病啊!”
他一力帮扶三皇子是为了攫取足够的权势夺回四宝,为谢家平反,现在知道即使他功成名就,权势滔天,四宝也不可能再跟他,三皇子不过想用他当个随时可以抛开的弃子,他也不知道他活着究竟还能做什么。
谢乔川摸了摸脸颊,竟然笑了笑:“这样也好,哪怕你恨着我呢,只要不忘了我就成,不然我真怕哪天我死了都没人记得我。”
四宝被他话中的决绝惊住,嘴唇微微动了动:“你…”
谢乔川已经打开门转身出去了。
四宝在屋里站了会儿也跟着出去了,洪秀已经带着人外闹了好一会儿都没闯进来,见她出来忙凑过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你没事吧?”他说的太激动,一对儿缠丝步摇丁零咣当甩了四宝一脸。
四宝没好气地抹了把脸道:“我没事。”她其实本能地觉着谢乔川不会害她,所以才没让洪秀等人硬闯进来。
她现在也没心思办差了,一脸若有所思地往东厂走。现在三皇子和四皇子明争暗斗不断,三皇子明显占了上风,他对外素来是以温雅翩翩的形象示人,隐忍多年一朝得势,难免露出骄横轻狂之态来。当初他虽然没有直接跟陆缜提联手的事,但是颜娆却是说过这话的,两人当时已经沆瀣一气了,这提议八成也是他的意思,后来陆缜直接拒了,他心生不满,又命谢乔川去南下,屡次跟陆缜作对,从这点就能看出其气焰高涨。
不过更有趣的是元德帝的反应,他老人家估摸着也是挺纠结,虽然颜娆得宠三皇子势大,但他在储君之位上依然没有松嘴,任由爱妃怎么撒娇弄痴都没用。
所以如今的局面只能用待定两个字来形容,所以谢乔川把牌压到三皇子身上,四宝其实并不看好,他如果还在东厂,虽说未必会有什么大升迁,但至少性命是无碍的。
四宝边走边想,等回到东厂的时候本来想问问陆缜的,没想到却只见到沈宁在,面上带了几分焦虑,她走过去问道:“沈叔,出什么事了?督主呢?”
沈宁叹了口气:“皇上方才批折子的时候突然昏倒了,督主正过去瞧着呢。”
四宝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管元德帝才干如何平庸,他这时候却是不能狗带的,一旦狗带那就真的要大乱了。
她拉着沈宁小声问道:“宁叔,我前几日老远瞧了眼皇上,瞧着不像是有什么大病的,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呢?”
沈宁的对食是御前女官,他自然也知道些详细,略一犹豫便哭笑不得地道:“圣上和丽贵妃这些日子夜夜纵情欢谑,服用了不少强身健体的药物,是药三分毒,何况圣上的身子本就不如年轻时候,如此一来便伤了本里…”
他说的比较委婉,不过作为老司机四宝一下子就听懂了,不就是年纪大了x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