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所幸有跟我同住的几位客人救了我,我跟他就这么认识了。”
沈夙这爹当的也是非同寻常, 一般听见闺女被劫哪怕现在看见她人安全无事,也会关心几句, 他只感兴趣地挑眉问道:“是什么人?”
其实沈夙原来对四宝也格外关心过,只是后来见四宝在科举仕途上毫无进益,渐渐地就对她冷了心。
幸好四宝对他的要求一向比较低,低声道:“是东厂的陆提督,我也是今天去拜谢他才知道的。”
她以为沈夙听到此事定然要发火, 没想到他不但没怒, 反而面露思索, 沉吟道:“也就是说,方才送你回来的人是陆缜?”
四宝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然谁闲的蛋疼了去假冒个太监, 她试探着道:“爹和陈家不是正要对付东厂吗?若是爹为难, 我以后就少见他...”
沈夙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桌面,突然眼里露出几分喜色:“不可,陆提督既然赏识你,说不得是你的运道来了,你只好好与他来往,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能断了,虽说我和陈家现与东厂不对付,但到底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只做不知道便是。“
四宝不敢苟同,她这会离了陆缜被忽悠的五迷六道的脑子也清醒过来了,她身子不由得缩了缩:“俗话说一仆不侍二主,爹您这样脚踏两只船,陈家又不是傻子...”
沈夙瞪了她一眼:“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陈家那里我自有说法。”
四宝还能说什么,只得道:“那就听爹的吧。”
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把女儿身被发现的事儿告诉沈夙。
四宝回屋之后才觉着小腹又酸疼起来,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直哎呦,吩咐了贴身丫鬟换了新帖司又煮了红糖姜茶才算好点,她啜着味道有点淡,火候不到家的姜茶,格外怀念起陆府上火候老道入口醇厚的姜茶来。
大概是想什么来什么,四宝来例假在家休养生息的第二天,陆府就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大都是些男女皆可的补品,比如燕窝之类的,沈夙只看了眼就让人拿进去给四宝了。
他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她这个女儿文不成武不就,没想到出了趟远门竟结识了这么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而且这个大人物还主动送礼结交,果然是有些个傻运道的。
四宝收到补品之后随意翻了翻,上面都是些贵重玩意,最底下是竟然是一大包药膳,她拆开来看,竟然是女性专用来补血调经的四物汤,而且被分成了一小包一小包装着,一包恰好是熬煮一次的分量。
四宝瞧着都有些脸红,这位陆提督绝逼是妇女之友啊,再加上那样的相貌和权势,倘不是个太监,估计能把满京的闺秀迷的神魂颠倒。
她脑补着脑补着就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梦中觉着还是有些难受,似乎有谁再给自己按压小腹,她抬头看了眼,自己竟靠在陆缜身上,他神情温柔地给自己按着酸胀的小腹,她吓得大叫一声清醒过来。
正在给她按摩小腹的丫鬟慌忙扶着她:“姑娘,您怎么了?”
四宝:“...”
她她她,她竟然做春梦了!还梦见了一个太监,我了个大槽啊!她坐在床上用绢子擦了半天的汗,最终还是决定把它归结为偶然事件压在心底。
不知道是不是四物汤的缘故,四宝痛经的症状终于好了不少,不过就是这样淋淋沥沥了七天才算完,沈夙早已经等不及了,等她身子一好急吼吼地就催着她去陆府,四宝只好换了身正式的衣裳去陆府道谢。
陆缜见她一身宝蓝色的直缀,头上簪了只白玉簪子,恍若翩翩读书公子,不但没显得老气,反而更显得白皙秀丽,那俊俏劲儿就别提了。
他恍了一下才笑道:“□□着你呢,你就过来了。”
四宝笑了笑:“白喝了陆缜兄这么多天的四物汤,我也惦记着想要过来道谢呢。”
陆缜笑了笑:“你身上好了?”
四宝给他问的脸一红,上回做的那个春梦不期然又冒了出来,她吭哧吭哧两声才道:“多谢陆缜兄关心,我已经...好了。”
“四宝。”
她抬起头,不知道他何时走到自己身边来,不经意般捻住她白腻的耳珠:“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四宝脸颊发烫,忍不住偏头躲开:“天,天太热。”她反攻为守:“陆缜兄前儿不是才叮嘱我不可对人如此轻薄吗!怎么自己倒先无礼起来!”
陆缜盯着她软白的耳朵,轻笑;“我只是觉着你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要是和别的男人太过亲密了怕是不大好,可我是个宦官,便没有此等忌讳了。”
四宝心说你果然是妇女之友啊...
幸好他只调弄她一句便退到一边了,四宝松了口气,抱住茶盏子先咕嘟了几口,他又问道:“后日正好我沐休,可要一道去莲池逛逛?”
四宝犹豫片刻,还是拒了:“那真是不巧了,正好我收到一个诗会的帖子,恰好也在莲池,我已经答应过去了。”
其实这梅园诗会是几位高门公子办的,沈夙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