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在这里看戏？你不怕死吗？”

席飞乐站在沐天音的身边，对于她老神在在的看不远处炼狱般的场景很是意外不解。

他并不觉得残忍，只是觉得方柳燕这个女人，当真手段了得，刚刚得势，趁着余韵未消，雷霆出手，不给对方有喘息的机会，直接斩草除根。

这个女人了不得!

以方柳燕的心性，日后定然会爬的很高，如果给她机会的话。

不过机会似乎已经不需要给了，已经给她了，还是从沐天音和他的手中送过去的。

席飞乐不解的是沐天音的态度，方柳燕如此做，她难道就不怕得势了的方家，也会对她斩草除根？比起她一个人势单力薄，她身后的沐家才是更加大的靠山。

沐天音靠着墙，视线在火光冲天的于王两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当然怕死，你没看到我的手都在抖？”

席飞乐瞥了她微微颤动的手一眼，又将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注视着她的眼睛，嘴角一抽。对，的确在抖，可是你能不能将你眼睛中的兴奋遮掩一下？你那是害怕的发抖吗？明明是兴奋的发抖。

“你很兴奋！”他说道，“我记得你之前明明劝过方柳燕，希望她不要杀了他们。”

“所以？”

“我以为你这是在最后的怜悯。”

怜悯？这可是个残酷的世界，需要怜悯的人又能活下去几个?

似笑非笑的收回视线，她转身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席飞乐被她的目光吸引，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说话，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简直都要将她盯个透穿。

“信不信我将你眼睛挖出来当弹子玩？”哪怕没有回头，那如实质的审视目光，依旧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并不喜欢别人的注视，尤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弹子是什么？小天音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样子，自从见到了那只火焰狐，席飞乐整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整天缠着她，问这个问那个，烦不胜烦。偏偏他的长相性子，又着实很容易让人熄了火气，哪怕沐天音不吃那一套，也不好紧抓着不放。

“你想知道？”突然停下脚步，沐天音回过头看向他，嘴角的笑容在阴影之下，给人一种很诡异的错觉。

“……”席飞乐瞪大眼睛，不见害怕，反而非常兴奋的连连点头。

“我刚刚在见证，见证一个鬼灵的诞生。”

虽然现在不够强大，死了时候是什么样子，变成了鬼灵之后，依旧还是那个实力。只是，两座府邸，两大家子总共也得有两百号人，全都成了鬼灵，相互之间厮杀拼搏，吞噬吸收消化。

最后留下来的那个，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最后的最强大的鬼灵！

“你是说鬼吗？可……可不是灵兽死亡才有的吗？为什么人死也会有？你在说笑的吧？”

瞬间席飞乐的脸就白了，他是第一次听说，人死之后是存在鬼灵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