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吧?”简耳语道。
“这真是快乐的一天。”他说。
“真的,你明白吧。今晚你几乎是惟一浪费同情心的人。”
“那好吧,”安德说, “如果我是惟一的人,那至少还有一个人嘛。”
“你还有我呢,”她说, “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圣洁吧。”
“我生活中圣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他回答道, “我并不希望更多。”
¨每个人最后都是圣洁的,每个人在死时都无法再犯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我还没死,”他说, “还没有。对吧?”
“这感觉像在天堂吗?”她问。
他放声大笑,但笑声并不悦耳。
“噢,那你不能死。”
“你忘啦,”他说, “这里很容易成为地狱。”
“是吗?”她问他。
他不禁想起了已经发生的一切:埃拉的病毒;米罗的康复;少女华伦蒂对宁博的仁爱;娜温妮阿脸上平和的笑容;猪族人为能够自曲过渡到他们的世界而欢欣鼓舞。他还知道,杀毒细菌正大规模地向殖民星球范围内的卡匹姆大草原迅速传播,目前一定已经进入了剩下的森林;德斯科拉达病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