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米罗――意思是‘我看’,对吗?
“是‘我仔细地看’,或许是‘我注意’。”
“听懂你并不是那么困难。”华伦蒂说。
他大为惊讶,原来她是如此直言不讳。
“你的话不好懂,与其说是因为你的大脑创伤,还不如说是因为你的葡萄牙口音。”
片刻之间,他感觉心里仿佛有柄榔头在敲打似的狂跳――除了安德以外,她比任何人都坦率地谈到他的处境。不过她到底是安德的姐姐,难道不是吗?她的直言不讳本来就应该在他的意料之中。
“或者说,你宁愿我们装聋卖傻,觉得你的脑伤不是你和别人交流的障碍吗?”
显然,她察觉到他的震惊。不过震惊之余,他忽然想到,其实他们双方都不必绕圈子,对此也许他不应该感到恼怒,反倒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然而,他确实感到恼怒,他想了想原因,得出了答案。
“我的脑伤不是你的问题。”他说。
“如果你的脑伤给我理解你造成困难,那就是我必须对付的问题。别对我生气,小伙子。我开始对你感到烦恼,是不得已的,你开始对我感到烦恼,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