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坚向来入睡极快,到了半夜,早已睡得香甜。阎二静静阖目躺着,忽地在静夜中睁开眼来,对着付坚满足的睡容瞧了片刻。远处风声一动,他从容地起了身,坐到床沿,再回头看了付坚一眼,心道:也罢,就顺了你的意吧。
窗上的糊纸撕拉一声轻响,白无常扶着窗棂,轻飘飘地落下了地。
数日不见,他神色间似已疲惫不堪,此刻见到阎二赤身luo体的模样,眉间又皱起一道浓浓刻痕。他本就最拘于礼法,慌乱间哪还敢多看,只得急忙别过眼去,窘道:
大人,该动身了。
阎二起身朝他走来:好。
白无常连连退后,忙道:大人,这......莫要失了体统,还是速速穿戴为好。
阎二微微一笑,最近正好被他催得烦躁,这时如何肯放过他,指着丢在地上的长衣道:你便替我捡一捡罢。
白无常匆匆上前拈起衣裳,递到他的手边。方想离远一些,阎二却又拉住他的手,道:我记得小时你总替我穿衣,现在却少了。莫非我们的感情不若从前?
白无常知他玩心又起,见他已把一只手臂举到了眼前,只得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