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不知道?
只是、只是!这是哪个畜生干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他主子身上来!
这种事情不能传御医。双喜就算想,他也不敢。
与此同时漠北的那位冲锋将军达鲁在外求见,双喜一抹眼泪,尽量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
“今日皇上身体欠安,达鲁将军还请改日再来吧。”
达鲁笑眯眯的,“我不是来见皇帝的,是我们王要启程回去了,特意派我来说一声。”
“啊?”双喜傻了眼,“回去?回哪?”
“漠北啊。”达鲁心情非常愉快。
那、那——双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漠北王要回去,恒帝怎能不亲自相送,可现在……这可如何是好!?
那短短的一瞬,双喜脑中蹦出了许多点子,甚至在想汤旌宸能不能代恒帝把人送一下。
虽说是被剪刀戳了,但将军他应该好的挺快……吧?
“我们王一会就启程了,这是王让我交给恒帝陛下的东西,王说对陛下有用,请你务必传达。”
那是一方漂亮的锦盒,双喜心情忐忑的接下了,达鲁继续笑的人模狗样,“我们王说在交给陛下之前,你先看。”
“我?”我先?双喜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这是什么东西,给皇上的,还能让他先看?
双喜疑惑的将盒子打开,然后看到里头的东西,一股愤怒猛的冲上脑袋!
脂膏,居然是脂膏!!
这——!这!
这个畜生!!!
“东西给了?”耶律隼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枚黄玉扳指。
“给了。”达鲁何等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从小皇帝拇指上撸下来的。
他看着耶律隼拿着扳指往自己手指上套,拇指、食指、中指,最后终于戴在了无名指上。
耶律隼才露出来一个笑,把手伸到眼前看了看,似乎非常满意,“那就启程回去了。”
他们既然悄无声息的来,那就悄无声息的走,反正他这次来中原也只是为带回丽古铎,至于那个小皇帝,那是他的意外之喜。
汤四儿坐上回漠北的马车,摇摇晃晃中她的眼泪掉下来。
耶律隼好脾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是漠北的公主,不是汤旌宸的女儿。”
“玉佩呢?”
“不能要。”
他连个念想都不让她留。
两年后。
上将军府一片乌烟瘴气,曾经繁华的门庭变得萧瑟冷清,甚至连府中的下人也只剩下寥寥几个。
院中花草枯的枯败的败,完全看不出曾经的艳丽景状。
“将军,宫里的喜公公来了。”
老管家敲了敲一扇门,许久才听见里头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进来。”
“这——”
“无妨无妨。”双喜冲老管家安抚一笑,“您去忙就是,这儿杂家自己来。”
“唉……”老管家无奈的摇着头走了。
双喜看人走了,又看看面前的这扇门,自作主张的推门而入。
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纸团。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双喜,还是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坐在椅子上假寐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连个眼睁都没睁。
双喜小心翼翼的饶过几个纸团,走到汤旌宸面前,温声道:“将军,皇上宣您进宫,有要事要与您相商。”
“皇上?”
“是。”
“唔……”汤旌宸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看的出,他又为边关战事熬了一夜。
双喜不禁有些心疼,“奴才斗胆了,可这件事关乎国家大事,您必须去一趟不可。”
国家大事?汤旌宸这才按着眉心坐直身体。
九重深宫中的恒帝已经连续几日未上早朝了,大臣们上奏的折子也视而不见,他拿着喷壶浇院中的花草,看着悠然自得,其实内心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对难兄难弟一见面,恒帝便红了眼眶。
汤旌宸吓得清醒了一半,“皇上?!”
“汉地,要完了。”恒帝扔了手中的喷壶,无助的捂住眼睛,“旌宸,我可能守不住汉地了,祖宗们辛苦打下的江山,快毁在我手里了。”
“?”
这并不是他危言耸听,自漠北换了耶律隼继位后,漠北实力就一路增强。这两年更是吞并了漠北周边的一些部落,现在实力已经不再是任人小觑的了。
前几日漠北军队已经攻下了汉地的友邦,西壤的国都。耶律隼吞并西壤后改立漠北为北国,现如今,北国和汉地临水相隔。
汉地虽繁荣,可延续了百年的昌盛在真正的兵戎面前是不堪一击的。如果有一天耶律隼打到汉地来,那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恒帝心思抑郁,消瘦了不少。偏偏边关兵力不能加强,一旦加强就会成为耶律隼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