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乖乖的等我回来!”李旋被崇思樘的话逗乐了,笑着松开手,又拍了拍她的小脸,粉嘟嘟的滑滑的。
“别拍人家脸了啦,以后长成大饼脸了。”崇思樘哼哼道,声音小小的,李旋没有听清。现在可不是逗丫头玩儿的时候,他起身向崇思樘道了别就朝着门外走去。
踏出门的那一刻,李旋就紧张了起来。他要对阵的可是血喉新晋风头正盛的血魔弗拉基米尔,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容不得他一丝懈怠,毕竟他已经两年没有和人交手了,加上对方的实力自己并不清楚,胜算有几分他更是无法预料。
在山脚的一环路边打车,这个时间也不堵车,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弗拉基米尔口中的南郊化肥厂。
李旋付了车费下了车,抬目看去,化肥厂高耸的烟囱并没有烟雾向上喷出,周围也没有多少住户。刚才在车上和司机打听了,这个化肥厂据说是前些年邵阳争创卫生文明城市时候强制关闭了。
邵阳毕竟还是个三线城市,南郊这个地方和市区隔着一条涪江,要是其他地方,早就开发起来了,然而邵阳的地产公司也还没把贪婪的爪子伸向这里,所以这个废弃的工厂现在还没拆除。
看起来这厂子已经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了,李旋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听着铁门嘎吱嘎吱的声响有些慎人。
铁门旁的警卫室早就空无一人了,敞着门,窗户也不知被哪家的孩子砸碎了玻璃。顺着往里走就是一条横贯整个厂子的水泥路,两旁杂草都有半人高了,路面也铺满了灰尘和枯草落叶。
生产区在左前方不远处,七八个百十米长的厂房前面是个很大的空地,应该是以前用来停货车装车的地方。
一般来说化肥厂用不着什么厂房的,厂房一般也都是流水线装袋和临时存放货物的作用。只是这个厂子本来是个规模很大的国有企业,有三四千工人,供应着整个巴蜀和临近省份,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厂房。
厂房不是现在的钢筋框架和彩钢瓦结构,而是早些年的砖瓦盖成,靠着空地这面墙上涂印着斑驳的数字。李旋走到三号门口,这个厂房的卷帘门是打开的,整个车间空荡荡的,那些装袋的流水线和机器早就搬走了。
李旋走进厂房里,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李先生还要犹豫一阵子的,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废墟的创建人,佣兵界的传奇人物,如今竟然安心的蜗居在这么个小城市里昏昏度日。你说我今天要是杀了你,会不会取代你作为另一个传奇人物?”
李旋抬目望去,说话的男人坐在车间尽头二楼的护栏上。这个男人黑发棕眼,一看就是华夏国的人,为何会有弗拉基米尔这个外国名字。
“我是英裔华人,从小就到了爱尔兰,李先生不必惊讶。”弗拉基米尔倒是先开口给李旋解惑,“其实我一直都很费解李先生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叱咤风云的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一切。”
“如果你只是企图激怒我,那么说实话这显然并不高明。但我仍旧不想从你们这些牲口的口中听到提起她来。”李旋言语毫不示弱,对于周清岚,那是他的逆鳞,纵使他现在早已不再是那个张狂而又骄傲的少年人。
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则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