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听我啰嗦了那么多。”

“但是很有意义不是吗？”灵犀歪着头说。

“你要带她走出困境。”郑国民满含期望的说。

灵犀点点头。

“我知道她去了a市。”

灵犀惊了一下，好像这些事情都瞒不了郑国民。

“那她是公干吗？”

“她是去找一个叫周恒的人。”

这个消息又是意外的，孙莹莹会去找周恒，难道莹莹也在调查什么吗？

“周恒是……？”

“就是丁渊给小婷安排的姘头。”

灵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卑鄙的人，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可他又是孙莹莹的爸爸，他到底又给了孙莹莹怎样的恶梦呢？灵犀的心被揪紧。不明真相的人是怎样看待孙婉婷的，她真是一个悲剧的存在！灵犀吸进一口冷空气，看着眼前的霓虹，想着在a市的孙莹莹，现在她又在干什么呢？

“他是丁渊的司机对吗？”灵犀问。

“对。”

“也是您的朋友，对吗？”

郑国民皱起了眉，看着灵犀，十几秒后，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们曾在一起闯荡过，他这人，不太适合在道上混，后来我和丁渊合伙开公司，就介绍他给丁渊做司机。我也没想到，他愿意帮丁渊做事，闹出那么一幕闹剧来，还害了小婷。”

“那他知道您和莹莹妈妈的事情吗？”灵犀问。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当时我和小婷交往很多人是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丁渊知道不知道我和小婷交往过，因为那个时候追求小婷的人真的很多，大家都有些猜不透小婷的心思，当然也不知道小婷究竟会和谁交往。小婷的父母也不可能对外宣称我和小婷在交往，如果大家知道小婷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们就很难再给小婷找一个条件好的对象，所以他们应该也是隐瞒着的。不过，我不知道小婷有没有跟丁渊说过她跟我交往的事情，因为之后，我们各自结婚，也就成了陌路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了。也许丁渊知道我和小婷的事情然后告诉周恒，也许他们都不知道，所以这个很难说清楚。小婷的状态也很不好，她现在很多时候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唉！”郑国民长叹一口气。

如果这样说，孙莹莹去找周恒是想弄清楚什么事情呢？

“郑总，您为什么对莹莹这么在乎？”灵犀紧张的问，她还有一些不确定，她想进一步知道郑国民对孙莹莹的态度。冷风一吹，灵犀的头脑变得格外清醒，她也感觉到郑国民现在对她是非常信任的。

郑国民幽深的看着灵犀，看了好几秒，然后他微笑着，有些高深莫测的说：“因为她是小婷的女儿。”

灵犀愣了一下，这个理由还是有些过于牵强了，但灵犀还是接受了，因为人的感情真的很难说，心里深爱着一个人，也许也会爱这个人身边的一切。灵犀敬佩的看着郑国民，他的身上有着感性的爱之境界，而很多人，都忙于看得到的爱之中。

和郑国民分手后，灵犀感慨良多，也深深的为孙莹莹感到担忧。她选择相信郑国民所说的，也选择相信丁渊真的不是一个好人，那么孙莹莹在和这样的父亲相处中又会是一个什么状态。灵犀曾在大学时修过心理学，虽然学得很肤浅，但也知道，成长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形成有多重要，现在她也能稍稍摸清一些脉络，孙莹莹对人的不信任也许是缘于她不幸的童年，可是她的童年又会是什么样呢？这样的一个父亲，灵犀不能怀疑他对孩子的爱，但如果已经缺少了很多道德底线，这种父爱是不是也会受影响而大打折扣。细思起来，灵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个不幸的童年在孙莹莹的心里留下了怎样的阴霾？灵犀真不敢往深处想，越往深处想，越让她感到可怕。

灵犀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被囚着的灵魂，那种挣脱的力量很强烈，但也很无力，她无法不去想孙莹莹的事情，哪怕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让自己的大脑能够稍微放松一下，可是脑袋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孙莹莹，会为她担忧。灵犀在黑夜中对着天花板不知道已经叹了多少气，她觉得这样的精神状态自己也有可能会疯掉。想着想着，她又有些消沉，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力量带着孙莹莹走出困境。

而她开始想念起孙莹莹，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想念她的那些勾引和挑逗，想念她迷离的眼神里的忧郁。灵犀有些按捺不住，她想给孙莹莹打个电话。

号码拨通，里面传来音乐声，那首曲子快放完的时候，才被接通，灵犀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又想挂断电话，因为她要说的太多了，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来表达。

孙莹莹的声音有些低沉，电话那头传来的也是空旷，灵犀想她现在不会已经睡下了吧。

“喂！是灵犀吗？”

“是的。”

“哦，灵犀，这么晚，有事吗？”

“你睡了吗？”

“躺在床上，睡了会。你呢？你在外面吗？”

“我在家呢。”

“哦。”

一阵沉默，灵犀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她咬着唇，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很平缓，想必孙莹莹也在等自己开口吧。

“我晚上和郑总一起吃饭。”灵犀说。

那边没说话，似在等着灵犀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