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徐柳声音清亮的喊道。酒馆中正是人声鼎沸,徐柳不禁暗生疑惑,往年这里可没有这么多人。徐柳心下好奇但也懒得多问。徐柳摸摸身边的青牛,身子垮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看着忙的手不顾脚的小厮只觉一阵好笑,却又不知为何而笑。
“请问这是阁下的牛么?”徐柳疑惑的扭头一看,是一名穿着打扮看着就不同非凡,身上仿佛一股子气场的人。徐柳低着头,用眼往上挑了挑懒洋洋的道:“对啊,怎么了,找我有事。”那人愣了愣,眉宇间似有一股子气却又自己消散开来,道:“阁下的牛应该牵到那边的马厩里面不是么?店家忙碌,我便帮他给阁下说一下。”
这肯定就是老头子说的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了,徐柳想。徐留才不会把青牛牵到马厩去,再说了,青牛最讨厌跟那些马匹在一起啃些干草喝些清水。要知道在山上的时候,青牛可是敢跟他抢熟肉的,就连酒壶老头子也看的极严,生怕这畜生给偷喝了。徐柳把青牛牵进来就是跟它一起吃饭的,这可是老头子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亏了它而且徐柳也蛮有感情的。
那人见徐柳毫无反应也是气坏了,摇摇头骂了一句:“不晓事的小混账,一会儿店家定要将你赶出去。”事实上,并没有。徐柳每三月便会下山讨几坛子酒,而且老头子似乎跟酒馆的老板认识,酒馆老板从来没有问徐柳要过酒钱,一来二往的徐柳就跟酒馆老板熟识了。带着青牛进酒管也就不算什么了,甚至成了徐柳的标识。
小厮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笑道:“柳哥儿,今个可不是您往日来打酒的时间呐,怎么,喝完了?”徐柳拍了一下小厮的帽子:“给你说不清,你们老板呢,老头子让我给他带句话。”小厮连忙领着徐柳进了酒馆里面,就见酒馆老板在后厨这里大声呵骂着。徐柳调笑道:“杨伯今日生意不错啊,心情好不如就饶了他们则个。”酒馆老板一回头,正看见牵着一头青牛满脸戏谑的徐柳,不由惊奇地说道:“你小子怎么今日来了?你以前可是每年都是同一个日子,今个是中邪了还是把你家老头子的酒偷喝完了?”徐柳笑着拍了一下青牛道:“青牛会偷喝,我可不会。”青牛不爽的叫了一声,头一甩犄角又顶在徐柳的......菊花上
酒馆老板手一挥,对着小厮道:“去给柳哥儿打几坛酒,用荷叶包五斤熟牛肉。”徐柳忽的道:“杨伯,别急,老头子走了托我给你带几句话。”酒馆老板顿时一愣,直勾勾的盯着徐柳,半晌道:“上楼罢,上边有雅间,你我喝几杯。”
青牛慢悠悠的跟在酒馆老板和徐柳身后,竟也跟着他们两个上了楼,引得下面的酒客一阵唏嘘。
“这牛不仅肤色奇特,竟还懂得上楼,真是平生开了一次眼界。”
“莫不是这牛成了精不成,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那小子是谁,竟然能把畜生牵进来,而且跟你家老板这么熟识。”问小厮的正是刚才多管闲事的那人,小厮撇了撇嘴:“客官,我们都管他叫柳哥儿,别的一概不清。”说完便走了。那人嘴里念叨了一句,笑了起来:“倒是个有趣的人,也是头有趣的畜生,更是一家有趣的酒馆。”
徐柳进了雅间,随意的扯出一个椅子,坐在那里道:“杨伯,老头子两天前的一个晚上就走了,兴许是午夜,我清晨起来时老头子已经咽气了。”酒馆老板有些唏嘘的道:“你们家老头子当年跟我一起闯江湖的时候也算是个人物了,没成想他竟然走的这么早,还这么突然。”徐柳嘿了一声:“可不是,对了,老头子让我给你带的话是:他欠的酒钱再也没机会儿还了。对了,杨伯这次酒钱先赊着,如何?”
酒馆老板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跟你师父一个德行,行!等你什么时候跟我们一样闯江湖累了,失败了,我还在这等你,酒钱还赊着,别忘了等你走了还给你徒弟也这么说。”“那敢情好,我就收他无数个徒子徒孙,管叫你赔完老婆本。”徐柳打趣道
酒过三巡,酒馆老板叹了一口气:“你要下山了,自己注意着点,什么时候别坠了你师父的威风,虽然你师父最后也是穷困潦倒但当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徐柳脸颊有些潮红,眯着眼问道:“老头子一辈子不跟我提他之前的事,我就可纳闷,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哄骗我?”酒馆老板笑着摇摇头:“别的我不能告诉你,我给你说件事儿,其实你们不欠我酒钱。”徐柳哈哈大笑道:“杨伯,今天是怎么了?喝多了?”酒馆老板嗤笑一声:“老头子有个老相好,一直都想着去山上看你那个为老不尊的师父,后来都不了了之,但是每次来都会给你们垫上酒钱。”
徐柳兴致来了,就连在一边的青牛也是站起来兴致勃勃的看着酒馆老板。酒馆老板慢悠悠的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笑眯眯的道:“老头子在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不能把这事告诉你,但现在,他走了,你作为他的衣钵传人总得知道点什么。”说到这,酒馆老板就是脸色一黯然后道:“老头子这辈子最放心不下的除了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就是南国越州的**剑派掌门人,外号太阴**剑,她也算是你的师娘了。”
徐柳有些目瞪口呆,摇摇头:“我听师父说越州位于极东,哪里阴盛阳衰,**剑派可是越州第一大派,也是天下第一大女子大派,老头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