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我不太懂,你好像活了几万年的妖怪。你是否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岛屿。”
他哼了一声,作为回答。然后自顾自地盘膝打坐,不发一言。等到他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回到那个山洞和他们在一起吗?”意生身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那还用问吗?看见他们都头疼。算了吧,人家如今是破镜重圆,我去了算怎么一回事儿?我想寻一间洞窟,专心修炼《以理时轮经》。”
“很好!很好!”意生身赞许道。
修行无岁月,一晃三年过去了。我与意生身相处甚欢,彼此无话不谈。刚开始,我以为我们根本就聊不起来,毕竟他是出自于我,我的一切他都很熟悉。哪知道他拥有万花筒一样的知识。比如那句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意思是知识是无限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用有限的生命来追求无限的的浩瀚知识,太过愚蠢,不如量力而行,知足为乐。当年爱因斯坦去世,被一个叫“托马斯·哈维”的家伙窃取了大脑,研究将近60年,一无所获。有人控告他心术不正,然而在科学研究领域,爱因斯坦实在太重要、太伟大了。假如他的寿命延长十年二十年,他老人家说不定更会有什么惊人发现,再次颠覆人类的认知。可惜,人的寿命总是有限的,爱因斯坦投胎转世,一切的知识也只能从头学起,也不过是比较聪明一些罢了。假如他时运不济,重生到一痴呆儿身体中……唉,想想都很可怕。
意生身知道我现在,也知道我的前世,更知道我前几千几万世。哪怕是一辈子研究一种知识或者学问,又不忘记,万年的人生经验外加知识积累,可以比配如今人类最强大的计算机。他,类似于爱因斯坦的大脑,更是无数爱因斯坦无数大脑的累加重叠。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逆天,意生身就是逆天。他还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机会产生意生身,不过只承载这一世的情感记忆而已,他能够“贯通前世”,也是《以理时轮经》加持的机缘,这种概率,百千万人中无一。
然而,我只是把他当做伙伴,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尽管他多次暗示我二人联手,纵横天下——因为在这破岛上能够活下来就不容易了,建功立业……神经病啊!不过有了意生身从旁辅助,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上太多太多了。饿了,会有野猪、松鸡之类的自投罗网。渴了,又不方便取水,意生身则役使几千只蚂蚁驼来水果食用。不想吃肉,想念包子馒头面包的味道,又不愿意回山洞去拿,意生身钻入某只猴子体内,控制它偷两三个馒头回来……简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俨然成为岛上第二位王者。
当然,除了得到女人的爱情。
实际上,我和她大闹了一场,就此再也没见过她的面。有时候远远地感知她过来,立刻跑路,不留一丝痕迹。我猜不透我和她在一起能得到什么结果,因为恐惧,所以躲避。我也努力把她忘掉,把解决不了的问题留给时间,时间解决不了的,就用练功来填塞我生活中剩下的时光。功夫不负有心人,黄小翠在我心目中重新概念化了,化作了一朵云,归于天际,我停止幻想,重新做我的烂泥,大家各自回归到应有的世界中。赵牲旺、白娟娟更不想见,因为我不能完全保证能忍住自己杀死他们。忘记了眼前人,对远在万里之外的父母,思念倍增,一年又一年,被关在这里遥遥无期。刘创世说十年之后,或许、大概、可能放我出去,眼看着时间也快到了,他们除了给我添堵,让我看不到一丝新希望。
习练《以理时轮经》到了关键时刻,情绪不敢有波澜。意生身也非常期待“控神篇”的最终形态,所以衣食住行他几乎全包了。他在这三年中也是多有收益,以前只能离开我百米就失去自我意识,现在能扩展到三百米。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修习“控神篇”的结果。意生身所知甚多,我对此试探问他可否像他那样,运用思维意念力,进入到其他动物大脑中,控制它们为我所用。是否可以钻进人类的脑中,将对方掌握于鼓掌之间。他的回答让我兴奋,也让我陷入深深思考。他说,作为无形之体,钻进动物的脑中相对容易的得多。一般像那种松鸡、野猪、山羊等动物,生性贪吃愚蠢,很容易把控的。狐狸、老鼠、乌龟、蛇、老虎、狼等个性比较鲜明的动物,想控制它们,则困难多得多。人类更是如此,哪怕是痴呆儿,其灵魂属性囿于残缺的有机体之中,不能发挥人的智慧,意生身要是想控制得住他的情感思维,也是不容易的。
“就像你喜欢那个叫黄小翠的,咱们就是把她完全控制得住,让她**上对你屈从,又有什么意思?思维的控制其实是一种强迫或者是迷惑,不可能永久得手,等到猎物醒来,除了对你恼恨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情绪。即便你上了她,跟玩弄一具充气娃娃有什么分别?”意生身郑重其事道。
“你他妈闭嘴!我就是问问能不能实现像你这样,哪那么多废话扯闲篇儿?那个婊子我早就忘记她了,别用那三个字刺激我,心烦!你就说能不能吧?怎么做?”我反击道。
“好好,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