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答不了,自己心无法答应。
桑的哽咽噎喉,辽遥什么都明白—--她的伤,她的痛,她思念,她的执念;辽遥都懂却一直都不肯给她想要的回应。人世间最苦楚的便是这样的了吧----不是说不出口的爱恋,而是,你追她不赶;你在她面前心碎一地,她伸手温柔触摸安抚的不是你悲伤的心情,却捋痛你的伤口。
“笃笃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桑调整了一下情绪,坐直了身体,抽了几张抽纸把眼泪擦掉。
门被打开,站在门的是桑的秘书:“桑总,各个部门的经理已经就位了,是现在要开会吗?”
“嗯,你准备一下,我洗个脸就去过。”桑回复秘书,秘书出去之后;桑拿起电话跟辽遥说:“遥,我还有个会要开;只能下次再聊了。过段时间,我会去看你的;看一下什么时候有空吧。你别喝那么多酒了。”
“过来看我啊?好啊!那我等着你。”这些啤酒就像白开水一样,一罐一罐的落入辽遥的肚子里。
“那我先挂电话了。拜拜,晚安!”桑已经收住哭泣,渐渐回复到往日干练的状态中来。但,对辽遥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拜拜。晚安。”互道了晚安,两人才挂机。
杨漾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多,摸出手机想要给辽遥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杨漾只觉得黑暗一点点在蔓延,最后将自己吞没;黑暗里没有了光,也没有辽遥;杨漾觉得窒息和慌乱。最后,一支手电射到杨漾的脸上;是保安巡查来了----杨漾这才离开公司。
桑坐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想想辽遥估计醉得不轻;就给铭子打了个电话;问铭子离辽遥住的地方有多远;铭子说开她的机车过去1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你看一下,今晚有没有空都最好去过一趟。遥估计喝了很多喝,你去看看她吧。”其实桑知道,铭子不管有没有空,只有是辽遥有什么,她赴汤蹈火也一定会过去的。
“喝酒?为什么喝酒?”铭子是昼伏夜出的,现在才起床;歪着脖子夹着手机正在穿裤子。
桑也不知道辽遥喝酒的原因,只是猜测到她应该心情不好:“我也不清楚,她大概心情不好吧。现在,在家里头呢。”
“哦,那我过去看一下吧。”铭子把裤子穿好,把手机拿在手上。
“铭子。遥,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桑幽幽的说,一提到这件事,她心情就很不好受。
“什么!!”铭子失声吼起来:“遥真跟那个死矮子在一起了?他妈的!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遥会不开心,还喝酒?那个混蛋是不是对她不好?我见到她一定要揍一顿。”
桑听到铭子叫嚷说些粗话眉头就皱起来了,铭子平素里是会说些带针带刺的话,但还不会这样的有失素质的暴粗话;也只有辽遥的事才会把她撩拨得这样没有形象;“铭子,我叫你去不是让你去打人的。遥说了,她们俩今天才在一起;遥不开心的事,我也不清楚,你不要没搞清楚状况就乱作猜测。先过去看看吧。”
铭子是介意辽遥跟除桑以外的任何其他人在一起。铭子最拿辽遥和桑当朋友,现在被桑批评她也乐意消受,刚才的气焰一下就消下去了:“好吧。那我现在马上过去看看。”
“嗯,好好照顾她。我现在要去开会,先这样吧。”辽遥挂了电话,往会议室里走去。
铭子洗涮过后,打了电话到辽遥家附近的一家餐厅订了两份快餐,说一个小时后过来取。然后,装整完毕开着机车往辽遥这边来。
一路上,铭子还在担心如果辽遥睡着了,自己要怎么进她家。没想到的是,辽遥竟然只是把门关上并没有反锁,铭子推开门就进来了。铭子看着辽遥家满屋子的空啤酒罐和闻着一屋子的酒味,再看横着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辽遥;相当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对辽遥真是又心疼又气恼。
铭子把带来的饭菜放在桌上,再把辽遥抱过来躺好,开了空调再给她梢梢的盖了点被子。然后,打开饭菜吃起来;吃着吃着看到一旁没开动的另一份,本来想辽遥喝了那么多酒最好吃些饭菜会好受些,没想到她竟然醉着睡着了,并且估计是叫不醒了的;想到这里越想越郁闷,干脆两份饭菜全吃光了。
铭子吃过饭,怕吵到辽遥,到阳台上给桑拨了电话,汇报了一下辽遥的情况。回屋的时候看到满屋狼藉,又出手把屋子收拾了一回;边才搬着辽遥的笔记本电脑到客厅去上网。
“遥,遥,醒醒。快点起来,不然你上班要迟到了。”铭子玩了个通宵,太阳光才照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买了点肉,借辽遥家隔壁的一只小锅煮了点粥;现在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把辽遥叫起来。
辽遥被摇醒了,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没睡够眼睛生涩得难受;铭子又叫了几回辽遥才张开眼睛:“铭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得来啊?”
铭子一脸鄙视加无奈的看着辽遥:“拜托你下次在家喝酒也要把门关好,ok?”
“我没关好门吗?”辽遥坐起来,头疼得厉害。
“当然啊。是桑让我过来看看你的,知道你喝醉了。起来吧,我煮了肉粥;起来吃点东西,是要去上班还是要继续睡觉。你自己选,但是吃东西是必须的。”铭子见辽遥起身了,把床上的被子叠好。
辽遥洗涮完毕换好衣服,铭子已经晾好了一碗粥在餐桌上:“遥,你跟杨漾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