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起来。不过,就算是半边太阳半边雨也是可以在同时存在同一片天地的。”
辽遥一时没能参透桑这话的寓意,桑便又把话头转开了,仍是波澜不惊的平淡:“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到现在八年多将近九年了。”辽遥细数着,时间过得也真快,已经二十五出头了呢。
“在这九年里,我爱了你三年多对吧?”桑问出来的话里,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心酸和无奈;“遥,你觉得幸福吗?
“幸福。”辽遥略微的迟疑一下下。
就这一下下却被桑眼尖的抓住了:“既然幸福,回答时为什么会有迟疑?”
“我,我只是没有意料到你会忽然问我这个。”辽遥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面对桑的目光她又陡然明白自己的辩解在桑眼里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好略微遗憾的说:“我也不确定你是问现在,还是被你‘疼’的时候。”
“如果我问的是现在呢?”桑毫不犹豫的追问。
辽遥想了想,有些许的失落:“漾,仍旧活得有些自我,有些东西她还是并不愿意说;甚至对自己都有种心门关闭的抗拒。”
桑又看了辽遥许久,似在沉思或者暗下决断,才说:“她可能更需要被人关心。你应该多去关心她,不要总是秉着你不说我便不问的态度;或在你看来这是一种尊重,在感情里头却不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在爱情里,小心翼翼的避讳和提防,总有一天会累垮一颗心;你如果想要长久,就一定人摈弃以前的那些态度。”
辽遥有些惊诧于桑不仅接受自己和杨漾在一起的事实,竟然还开始为她出谋,指出她的不足。是什么让她改变?
“你不用看我。”桑接着说:“我太了解你的性情了。你是个被动的人,不爱问,不拒绝,不争不抢不闹,从来都顺其自然逆来顺受;从你说起的杨漾,我想她也不是个主动的人。两个同样被动的人在一起,没有一个人先主动,你们俩个也不过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躯壳。”
辽遥惭愧低头,像杨漾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还真是心虚呢;桑真是太了解自己了,总能一语中的。
“别再羞愧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桑敛起说教的姿态,见辽遥摸颈红脸的,这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有啊!很多话呢!还有很多想吃的菜呢!!”辽遥忙解释,这一下见面,真的全让桑一个人把话都说完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一件事;就是,帮我选车。我已经挑了好几天了,还没拿定主意呢,杨漾又不肯给我意见;铭子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正愁没人帮我挑呢!”
“你要买车?”桑有点莫名,忽而又想起辽遥原来的切诺基已经被山洪给毁了:“哦!你原来那辆已经坏了;哪你想买什么样的?”
“杨漾说最好不要太招摇,也不要价位太贵的。不如,现在我们就去看看吧。”辽遥最近的心愿可就是一辆车了,一提起买车就兴致勃勃,这会儿正好桑又来复合,更是欢喜得不得了。说话间,已经拉上了桑的手,就要拖着她去车行。
辽遥在电话里跟杨漾说了桑和自己复合的事,掩盖不住的高兴;让杨漾报菜单,桑晚上要上门亲自下厨。杨漾却表示两个好朋友复合,能相互聚一聚最好,还让辽遥把铭子叫上,让她们三个人一起狂欢一回,自己就不回去了;租房这边这两天就要交租了,正在等着房东上门收账。
辽遥本想让杨漾能够融入一下自己的圈子,杨漾却还是排生不愿意参加;辽遥再想如果铭子过来,也势必不乐意见到杨漾。一个排生,一个排外确实也很难融入,不能够操之过急,辽遥也只好随杨漾去了。不过,辽遥再听到杨漾说又要交房租,仍是劝了一番让她搬过来的话,杨漾也仍是不肯。
辽遥不免有些失落,桑却也劝她慢慢来就好,千年寒冰要化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杨漾的行李还打着包,那是因为她的心还没有安定;让辽遥给自己点自信,给杨漾点时间。
辽遥在选车的时候,有了桑的帮助很顺利的定下了一辆,第二天到货就可以取现的。为此,辽遥特意要求喝几杯庆贺,打了电话约铭子。可是,铭子却告诉她们自己在外地,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下,桑和辽遥都诧异了,铭子不是个爱出远门的人;而且,不管在哪里,只要她们俩中任何一个人招唤,她都会马不停蹄的赶来。
铭子也并不愿意说这次出远门是因为什么事;桑和辽遥两个人胡猜,也只以为她是为了躲哪个被她祸害了的纯情女生而已。
夜里,桑并没有在辽遥家宿夜,而是去住了酒店;说是第二天要去一个地方开会要早起怕影响辽遥。
辽遥也不愿把她想着是为了避讳自己,只好随她的意。辽遥送走了桑,想要打电话让杨漾回来睡,杨漾也确实没有敷衍,正用下巴夹着电话告诉辽遥自己正在收拾房间,整理了一大堆应该换洗的东西,就差抽时间行动了。辽遥本想让杨漾打包过来这边用洗衣机洗,杨漾却是一再推辞;再看时间也不早了,叮嘱杨漾第二天替她请半天假自己要去取车,并让她早点睡就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辽遥果然没有来上班,杨漾只好给她补了张假条。中午下班的时候,杨漾远远的就看见了公司门口停了辆红色的车,自己却没怎么在意;路过这辆车的时候,车子忽然鸣起了喇叭。杨漾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