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之前的她虽然爱嘴上调侃,说要他以身相许,可也是说说而已。
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好在她只是秉持着一个医生的专业的态度检查患处。
凭她的专业判断,她一定知道了自己受了什么伤,又该如何治疗,所以她一开始是拒绝为他手术的,理由就是她家里没有齐全的设备来检查伤口里面的情况,也没有完全无菌的手术室来进行操作,更没有血液供给。
他知道她的决定是一种更保险和安全的做法,可在一个他第一次来到的城市里,外面的风雨不会比这里更安全,他坚持自己的决定,无形中逼迫她必须给自己手术在她家里。
她生气了,以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的角度,非常的明显,在她眼中他好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提出让她无法接受的要求,他觉得很怪异。
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她知道那不仅仅流的是血,也是时间和生命,她不能任由他在一个医生面前这样浪费生命,她妥协了。
她准备好了一切,用那双慈悲的救人的眼睛看着他,最后一次跟他确认,是不是要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手术,他的无声给了她最好的答案和信任。
她也没有辜负他对她的信任,子弹被取出来了。但他感觉到她好像并没有因此松懈,反而有了一丝不确信,他告诉她想做什么就去做。
在整个手术过程中,他就一直看着她戴着口罩的脸和露在外面的眼睛,想象着它们和那晚夜空下的是否有什么不同,他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疼痛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及观察她来的有意义,如果她知道他的想法,会不会气急攻心的把子弹塞回去,再多在他身上割个两刀。
他知道她不会的,对一个深夜挟持的她的人,她都可以保持着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来挽救他的生命,最多压迫压迫可怜的小绪。
她找到了那块被子弹带进了身体里面的布块,这才松了一口气,冲洗患处,缝合伤口。她的动作娴熟利落,不一会的时间就妥善处理好了他这个不听话但很配合的病患。
他强撑着扣好扣子,站了起来,对着她行了一个谢礼,她向一边侧去,没有接受。
她说救人是她作为医生的职责,也感谢自己对她的信任。
交代完了注意事项,外面有车子在靠近这栋房子,她说那是来接她的,让他们不必担心。
她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登堂入室的人在没有主人的家里。
这时的她是沉着冷静的。
小黑问他走吗?他也问自己走吗?
不会走的,她认出他了。
要是他这次走了,她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他自己也不会。
第二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没离开也没有一点惊讶,虽然这次接受了他的谢意,但也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接受他的报答,只求以后相安无事。
他们达成了默契之后,她开始给他检查伤口,换下昨天的纱布,碰触到腹部的皮肤。
她立刻自然的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探试温度,来判断他是否感染发烧了。
她不知道,一般人是很难近他的身,昨天那种情况实属意外。
她不当一回事,只接着给他量体温,确认发烧了,就把从医院带回的药配好,她握着他的手,找准血管消毒打针,给他挂上点滴。
她的手很软,与自己的坚硬相比却更有力量,她就是用这柔软白皙的手救了他和很多人的生命,减轻他们的苦痛。
在她家里度过了24个小时,冰箱里的食物被他们消化掉了。
她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没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不是责怪他们瓜分了她的食物,而是略带歉意的遗憾,她忽略了要添置食物了。
她让他们两个列出清单,表示自己可以去超市帮他们采购。
他们留宿她家中已经给她填了很大的麻烦了,再要她在夜里出门,不知道会不会又遇到像他最开始一样对她不太友好的人,也怕别的什么人盯上她,带上小黑安全一些。
她最开始是不接受的,还问会不会给他们带了麻烦,其实带来麻烦是他们呀。
她被说服了,带走了小黑。
她给小黑起了这个名字,他默认了,他也觉得很适合他。
临走时,他交代小黑要保护好她,就算他知道她不是一个胆小怯懦需要人保护的人,相反她是一个很聪明冷静也能很好的保护好自己的人。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这几天遇到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的她和昨天的她一对比,那天晚上她的情绪有点不同,至少是不太稳定。
要不然也不误认为他站在窗台边吸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扰了她。
这是一个独栋的房子,目前来看是她一个人居住,但从屋子的整体布局和装修格调来看,房子的年龄显然比她要大上几十岁。
客厅的窗户边有一个单独的沙发,沙发上有高高的垫子和一条保暖的薄毯,沙发旁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