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还是姓羽弗?嗯?”
满朝文武再次跪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万俟珏仰起道:“孤喜欢女人且没有子嗣,但幽岚城下一任王是谁得由孤亲指,还容不得旁人置疑插手。连王室子嗣、王位传承都想干预,想做什么?谋这王位吗?孤还没死呢!”
韩律跪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道:“殿下,羽弗麒谋逆,罪当论诛。然,边关战事吃紧,还望殿下以战事为重,三思而行。”
万俟珏的嘴角噙起一丝淡笑,问:“韩相有何高见?”
韩律说道:“臣不敢妄言,只请殿下多多考虑,恐南营军心不稳,影响天下太平安定。”羽弗邪一日在外,边疆便一日不得踏实。
“你怕羽弗邪造反?”万俟珏冷哼一声,缓缓迈下台阶,道:“只要他敢说一个反字,孤保证他的人头立马落地!”她冷冷地瞥一眼朝中众人,说:“孤还想看看那二十万大军是忠羽弗家还是忠孤!不忠于孤者,孤留之何用?即便是二十万大军之众,孤也留之不得!孤怜惜天下,爱护百姓将领,但联只怜惜爱护效忠于孤的,不与孤一条心的就是孤的敌人,对敌人,孤下手从来不留情。”她冷冷地立在朝中,趴大脚下的朝臣连气不敢喘,她的视线又落在韩律身上,听着韩律的呼吸倒是平稳,不惊不乱的。万俟珏喊声:“韩相。”
“臣在!”
“还有何担忧顾虑?”
韩律低头答道:“殿下英明,臣衷心钦佩。”他现在庆幸是早听了夫人的劝放权。虽然手上的权力被削了,但相位还是坐稳的,韩家和陶家的荣光依旧。羽弗家昨天早晨还一副权势冲天、羽弗麟即将问鼎王室的气势,只过了一夜,羽弗家就已是穷途没路。多少人只看到幽岚王私下的狂荡不羁、看到羽弗家权倾天下,却没有看到权重的羽弗家背后悬着把万俟珏挂上去的剑。一夜之间把羽弗家一网打尽,万俟珏在暗中到底布置了多久?
羽弗家倒了!满朝文武伏在万俟珏的脚下,胆战心惊的同时都在做深刻反省。他们到底是轻看了这位少年女王,得先王万俟雅言和宫主华君一手调教出来的继承人,能弱吗?宫主敢安心放权于殿下,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宫主糊涂吗?宫主从来不糊涂。
“来人,把羽弗麒押上殿!”万俟珏转身又坐在王位上,她俯视着脚下的朝臣,说:“都起身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事谁忠谁不忠,谁为朝廷干实事,谁不为朝廷干实事,孤的心里比你们自己都清楚,今天还能跪在这里,立在这朝廷上的,都好自为之吧。”她端坐在王位上,凌驾天下。她没有她小姨的霸气,没有她小姨的暴唳杀伐狠劲,但她能让自己化成一把无声无息的刀刺进这些人的心里。她不会在朝堂上举刀杀人,但她布下一张网,把天下都网在掌中掌控中,谁的眼里没有她,谁敢反她,那便是自寻死路。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这章会有虫虫
112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多时,一名打着赤胳身上缚着荆条的男子被护卫押上殿来。他的左边脸上绑着纱布,右脸浮肿,眼睛更是肿得挤成一条线。
万俟珏问:“你是羽弗麒?”她上下打量着这人,只见身高、体形像,至于这脸嘛,她敢说就算是呼延师师亲自过来也不见得能辩认出这是不是羽弗麒。
羽弗麒跪下去,应道:“是!”
声音没错,可这世上有一种技能叫口技,凤轩门、羽弗家的护卫里,她的太极宫里,甚至连她都会使这门技艺。万俟珏又问:“你的脸怎么了?”
“回殿下,在下的脸被家母掴了一耳光。”
万俟珏一听,乐了,在心里暗叫声:“哎妈呀!师傅的一巴掌真厉害!”她朝羽弗麒的脸上看去,显然是中了毒。她听底下的人说过当时的情况,羽弗麒差点被呼延师师要了性命,照当时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是呼延师师在悲怒至极的情况下出的手。话说回来,如此一来,羽弗麒一伤,只要找个年龄、身形相仿的人,弄上同样的伤口把脸弄成这样,就能冒充羽弗麒上殿。凭羽弗家和她师祖的势力,还怕找不到几个冒死顶替的?万俟珏说道:“来人,押入天牢候审。退朝。”这是不是真的羽弗麒对她来说不重要,事已至此,她杀了羽弗麒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怎么清除羽弗家的势力保自己无后顾之忧。秦凤轩把羽弗麒送来表个低头的态度,给双方一个缓和商谈的空间。只要秦凤轩还在外面,他就能保下羽弗麒,万俟珏也就不能贸然处置羽弗麒。
退朝后,万俟珏屏退左右,一个人坐在王宫花园里的小湖边下棋。她发现自己和自己下棋也一种境界,黑方和白方都是自己,对方要怎么行动自己一清二楚,这棋下得可纠结了。她想到她师傅成日里自己和自己下棋,只怕那日子也不无闷得没法打发才干的事。万俟珏想到商泱又心疼起来,她昨天一夜没回,只差人过去送信支会了一声,这下朝后也没过去,不知道商泱会不会挂记她、会不会不开心。
一道穿着灰色锦袍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往她对面的坐置上一坐,端起旁边都快凉透的茶喝了口。
万俟珏喊了声:“师祖。”这棋她不下了!下得太难受了。她把棋子往棋盒里一颗一颗地拣去。
秦凤轩说:“一个护卫都不带,你不怕我把你擒了或毙了?”
万俟珏淡淡地回问句:“羽弗麒不是坐江山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