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心中一颤,一下就从座椅上滑落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赵宇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不说朕也能查出来,只不过费点时间,但是你的家人朕也不会饶过了!来人,拖下去。”立在门边的侍卫立刻鱼贯而入架起了淑妃,淑妃这才真正慌了神,两只手乱舞着想挣脱侍卫的钳制,但侍卫拉住她的手如同铁铸般纹丝不动,淑妃无奈只得嘴里大叫道:“皇上,臣妾说!”
赵宇渊使了个眼色,侍卫们这才立刻放开淑妃退了出去。淑妃随意整了整刚才挣扎中变乱的衣衫,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糯糯的道:“臣妾承认,是给皇后下了药。”赵宇渊听完立刻变了脸色,淑妃看着她脸色大变忙继续说道:“可是臣妾下的药并不可能让皇后病成这样!”赵宇渊深吸口气按捺下自己的脾气,不断提醒自己还要问出到底是什么药,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这才耐着性子问道:“那你下的是什么药?”
淑妃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只盼着能为自己家人争条活路,于是认命般的很配合的起身端起放在一旁自己送来的花放在赵宇渊面前,顶着赵宇渊略有所思的眼神说道:“这花是一种很罕见的花,它的花香本身对人体有利,但是配着一样东西却可以慢慢使人变得虚弱,那东西,臣妾、臣妾派人让其混合在这砚台内。”说罢指了指书桌上安静躺着的一方墨黑圆砚,赵宇渊伸手拿起这方砚台,在手中随意的颠了颠,然后突然扔向淑妃,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厉喝:“为什么这么做?皇后有哪里得罪你了?”
淑妃低着头,动也不敢动,任凭那砚台砸在自己的身上,吭也不敢吭一声。砚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深吸一口气,淑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皇上,是臣妾鬼迷了心窍,想着若是皇后没有了孩子,皇上您是不是就会来看臣妾一眼了。皇上,臣妾知道错了,可是臣妾再糊涂也不会杀害皇后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赵宇渊面无表情的对旁边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领意走上前来不顾淑妃的挣扎哭诉,将她带了出去。瞬间房间内又是一片安静,赵宇渊看了一旁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宋言一眼,宋言顿时会意,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来右手端起那盆花,左手拿着砚台速度飞快的溜出了宫门。赵宇渊此时也起身向内殿走去,毒她找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宋言的事了,如今,她一刻都不想离开清默染身边。两人相继离开之后,外殿中的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皇帝没有发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尴尬的坐在原位。最后,还是静妃当先起身走了出去,一群人这才对视几眼,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陆续离开。
静妃回到静宁宫,坐在宫内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不过还是对一直站在身后没有出声的萧季开了口:“不要告诉我你做的。”萧季一挑眉,她从来没见过静妃这样严肃,心中有些轻颤,但脸色仍然还是一片平静,道:“只不过是巧合罢了,皇上不是已经找出下毒之人了吗?”静妃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啊。为什么偏偏是在喝了自己送过去的药之后突然发作的?为什么作为她的贴身婢女应该也经常闻到两种味道的小云没有事?想着想着总觉心中烦躁,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只是潜意识的回避某个自己已经怀疑的人。
萧季看着陷入自我沉思的人,心中微疼,想上前去抹平她紧皱的眉,刚迈出一步,又想起她对自己曾说过的话,“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对啊,只是好姐妹而已。那么我该给的,也只能是姐妹之间的关心吧?于是伸手拍了拍静妃的肩膀以作安慰。
和鸣宫内殿,小云担心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皇帝,想上前唤一声却又怕惹怒龙颜。坐在床边拉着清默染的手动也不动的赵宇渊终于感觉到小云的异样,于是一个手势让松了一口气的小云无声的退了出去。
只剩她们两人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冷清,赵宇渊看着安静躺着的人儿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在外面不管多坚强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终归还是软弱的。伸出右手抚上清默染依然呈铁青色的脸,然后缓缓弯下腰嘴巴贴着清默染的耳朵小声喃道:“不要离开我。”声音里再没有平日的意气风发,剩下的只有哀求还有一丝哽咽。说完后,闭眼稍微侧了一下头,用自己的脸就这么紧贴着清默染的脸,顿时冰冷的感觉传来。赵宇渊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什么,但却没移开自己的脸,就保持这个动作沉沉睡去,只是眼角却慢慢滑出一条泪痕。
第二天,赵宇渊第一次缺席了早朝,基本上所有参加宴会的重臣都从自己的各种渠道中打听到了昨日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皇帝没有上朝这件事,也在一些人的预料之中,比如说多少了解一些皇帝对皇后感情的李元、苏卫筹等人。所以他们也都很默契的拦下了一些脑筋死板想要去进谏的老大臣,这时候去找皇帝晦气,你不怕死,我们还怕万一受到什么牵连呢。至于最倒霉的就属兵部尚书也就是淑妃之父杨和了,从昨天晚上得到皇后的病与淑妃有关的消息时就瞬间苍老了几岁,但还抱有一丝希望。可今早上朝,所有平日里亲近或不亲近的人都与自己离得八丈远,生怕沾染上什么东西,这让杨和心凉了一半。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