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心有不悦,面上依然客气,很快就送了过来。那酒太烈,舒展只喝了一口不再喝,端着碗也不放下,看坐在对面的李月白一下一下将馍撕碎了放进汤里。
“这酒是高粱酿的,比不得南方的爽口,你少喝一些,一会儿又要嚷嚷头疼了。”李月白叮嘱她。
“这么烈,为什么你就喝得习惯呢?”
“我从小体寒,大夫说适量喝些酒可以驱寒,我师傅也是个爱酒的,各种酒都收在草庐里,天南海北的酒啊,我都喝过,当然习惯了。”李月白把手里的泡馍推过去给她。
舒展放下酒碗,拿起一旁被擦拭过的双筷埋头吃,汤的热气上来蒙了一下眼睛,她眨巴眨巴,发现对面慢慢喝汤的李月白尤其好看,仿佛整个客栈都成了灰色的路人,她则是其中最为亮丽的一个。“真是个美人。”她暗暗感叹。
李月白停顿了一下,“什么?”又说道,“别吃那么快,小心又烫了。”
“我说啊,想不到这漠北,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舒展赶紧道。
“好吃也不能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