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人伺候的感觉挺好的,梓钰,是不是从前你都是这样沐浴的?”阮芩笑着问。
过了半天却听不见宋梓钰的回答,阮芩回头一看,宋梓钰的脸上有两行泪在不住流下。
“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家?”阮芩问道,她其实是想问宋梓钰是不是想起了她的父亲宋佩声。
不料宋梓钰却用力摇了两下头,道:“不是,先前我只是崇拜你,觉得你很厉害,却没有想到你身上有这么多的伤。”
宋梓钰的指尖轻轻划过阮芩背上的多处刀伤、枪伤……正值青春的阮芩本该肌肤光滑,却因为这些旧伤凹凸不平。
“你不怕吗?”阮芩笑着问,她相信宋梓钰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
“不怕,只是心疼。”宋梓钰答道。
“习惯就好了,特别行动队里我们那一批人,现在还活着的哪个不是这样?”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头?”阮芩想了想,答道,“战争结束的那天吧。”
“这战争都持续了几十年了,哪能说结束就结束啊?况且……”宋梓钰没有说下去,其实她想说况且还不能排除直到死那天战争仍然持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