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那边的兵士和副将开始有些躁动了。
“刘将军遇刺身亡了!”不知哪个兵士大喊了一声,整个车队一下大乱了起来,悦天心中一惊立刻下了马车跑到刘将军倒下处,只见刘将军仰躺在地上,眉心处正插着一柄两尺长的黑色箭矢,殷红的献血从眉心处正不住的往外淌着,脸上还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林悦天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都给我安静,保护公主!”还是副将最先发出了号令,可不等众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却马上又传来了一声惨叫。林悦天循声望去,队尾处一位兵士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身着黑衣面带丑陋面具的蒙面人用刀一刀从后背捅穿到了前胸,不止队尾,驰道两边的树林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许许多多身着黑衣面带丑陋面具的持刀面具人,面具图像似虎似狮又似恶鬼,让人望而心寒,兵士们也都一声大喝,纷纷持兵器迎战,可惜厮杀能力明显不敌这些蒙面人,很多兵士们都被杀害,同行的仆从们吓得四散而逃,可大多数还是都被面具人追上残忍虐杀,还有一些跑的慢的被打昏在地。兵士们与面具人混杀一团,同行的仆从四处乱窜,女仆从的哭声、兵士们厮杀的喊声四处皆是,场面不可谓不乱,林悦天楞在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普通人没有吓得到处乱窜就已经不错了,一位浑身是血的兵士突然倒在了林悦天眼前,悦天心中一惊转头一望却看见一个面具人正紧盯着自己,林悦天被盯出一身冷汗,却见那面具人嘿嘿一声怪笑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拳击中悦天的后颈处,悦天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林悦天倒下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女童乘坐的那辆马车,副将和许多兵士正围成一圈奋力的保护这马车不被面具人接近,马车周围地上已经四处都是尸体,鲜血到处可见,场面惨不忍睹......
.
.
.
林悦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斜躺在一间狭小的石室中,脖颈处的疼痛还没有消散,稍微动一下脖子都会让他痛的咬牙切齿,石室中极其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儿,林悦天的手触及地面上时还能摸到一块块苔藓。石室的门是由一块铁栅栏挡着,门口站着一个黑衣蒙面看守人,蒙面人似乎察觉到他醒来了,但也只是转身冷冷的瞧了一眼便毫不在意的转了过去,很明显他被禁锢在了石室中。
林悦天出不去,只能透过栅栏看到外面火把通明,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深夜了,栅栏外似乎是一个较大的圆形场地,场地周围有很多类似禁锢林悦天的“牢房”,场地中心有一簇很大的篝火,一些服装怪异头戴丑陋面具的蒙面人正围着篝火跳一些奇形怪状的舞,还有许多头戴丑陋面具的面具人则举着火把站在场地边上看守牢房。不过最能引起悦天注意的是这场地高台处的一位独眼光头汉子和篝火附近的六个木桩,独眼光头汉子一身狐皮兽衣此时正坐在一把石椅上低头把玩着一把通体血红血红的刀刃,他的周围有许多随从都卑躬屈膝着像是在等候着他的差遣,这独眼光头汉在这些人中似乎是地位最高的;篝火附近的木桩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每个木桩旁边都站着一位蒙面人尤为引人注意,这些蒙面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难道这些人就是邪教?一想到这里悦天心中不禁绝望起来。
大概过了有一阵,独眼光头汉突然停止把玩手中的血红刀刃,而后挥了挥手,那些围着篝火的服装怪异的蒙面人便停止了跳舞,一个长相猥琐的小胡子驼背小老头从随从中躬身走了出来跪拜在独眼光头汉跟前,独眼光头汉低声在驼背小老头耳边说了几句,便将手中的血红色刀刃交到驼背小老头手中,小老头毕恭毕敬的接过血红色刀刃,而后转身嘶声喊道:“祭刀!”
此令一下,台下那些蒙面人纷纷举刀嚎叫起来,显得极为兴奋,木桩旁的面具人似乎不用吩咐便自觉去打开了一些“牢房”的铁栅栏,悦天看到了一些被捆绑着的人如同拎小鸡似得被蒙面人从牢房里拽了出来,这些人中有悦天不认识的,也有认识的,其中就有两个是车队中的女仆从,还有一个是护卫队的士兵,他们此时的神情都极其绝望。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被蒙面人绑到了木桩上,随后那位驼背小老头持刀走下高台向第一个绑着人的木桩靠去,第一个木桩上绑着的人林悦天认识,是车队里的一个女仆从,此时她正一边哭泣一边面向着小老头苦苦哀求着,但这一切对于小老头来说毫无作用,小老头怪笑了一声便横刀便残忍的划向了女仆从的脖颈,说来也奇怪,驼背小老头所持的血红色刀刃划破女仆从的脖颈后,女仆从脖颈处的鲜血便疯狂的涌向血刀,一下竟被血刀都吸收了起来!而血红色刀刃此时也开始泛起了红色光芒显得十分妖异。女仆从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但很快整个人的皮肤就干瘪了下去,待到血红色刀刃不再吸收她的血液时,她也已经变成了一具枯黄色的的干尸,十分恶心。这让远远在牢室中观看的林悦天心中惊惧不已,第二棵木桩上绑着的人目睹着这一切,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见小老头看向自己时惊恐的大喊道:“不要,不要!”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驼背小老头按部就班的将后面五个木桩上的人一一都变成了干尸。
随后驼背小老头一声令下,蒙面手下们便将这些干尸从木桩上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