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归来。”
禀告完事情,曹关退出,齐潇手里依旧拿着那只竹笛,若有所思的对着那块软玉发呆片刻,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
茶已冷,冷茶苦涩,旁边立着的刘公公察觉连忙接了茶杯,要去换上新的,刚走了几步,齐潇喊住了他。
“顺便拿几颗话梅过来。”
齐潇平时不爱这些零嘴,刘公公疑惑也不能多问,这时齐潇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今是元宵节,去揽月宫邀宜和公主参加今晚的宴请吧。”
那之前刚下压的疑惑整个冒起来,拿了茶杯愣了半响见齐潇不再多说什么的表情,低首应了诺走出书房。
走了几步迎来自己身下当差的小太监,便对他吩咐道:“去揽月宫和那宜和公主说,皇上邀请她参加今日的晚宴。”
这小太监年纪尚轻,还没多少城府,听完毫不避讳的问:“宜和公主?往年不都不邀请的吗?”
对那小太监啐了口,刘公公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这狗奴才,皇上的心思轮得到你来评?还不快去!”
听那小太监匆忙跑远的脚步声,刘公公端了茶给齐潇准备零嘴。想起几日前见到齐渃,这十年光景已出落得国色天香,像极了那人,只是,勾起冷冷的笑,别像是那人一样短命就好。
当晚,宴会摆在天极宫外的花园内,二品以上官员在京者便可受邀参加,四周挂满了写有灯谜的灯笼,凡答对灯谜者还可获得皇上的赏赐,饮酒助兴吟诗歌舞好不热闹。
齐潇坐于主座,饮着酒听台下大臣对对联猜灯谜,也有武官献丑在台下表演一番拳脚功夫,酒过三巡又因良宵美景,一贯冷漠的齐潇也笑着颜拍手为那些大臣的表演叫好。
晚宴慢慢进入高-潮,杂役们开始在远处高台上布置烟花,齐潇眯了眼扫了场下所有人,仍旧不见那人踪影,此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过来把一封便笺传给了刘公公,又在他耳边嗫呫了几句,刘公公拧了拧眉头,把便笺递到了齐潇手中。
展开,是用小楷做的一首简单七律诗,字迹工整隽秀。
云清撩夜月正圆
烛暖拭镜面半宣
深深汲汲愈未壁
硙硙纚纚遥共娉
落款是齐渃。
看罢,齐潇反倒眯了眼笑起来,又瞧了会自言自语道:“本以为只是弱雏,没想到竟有几根反骨。”把手中便笺折回原来的模样,传到身边刘公公手里,“去,以笺代人,赐坐。”
找了空座,把便笺恭敬的放于桌上,又像模像样的摆上了酒水点心,齐潇饮了酒眼神迷离涣散起来,看那空着的座位仿佛隐约可见那人身穿浅色襦裙披着墨色长发静静谧谧的坐与那,而那白净的手指上还能见到点点墨迹。
空中升起冉冉火星随着一声巨响,在空中绽放出星光般的闪烁,细碎的噼啪声是烟火短暂生命的葬曲,隐入黑暗的夜色残留硫磺的味道与青青白烟。在场的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痴迷于眼前短暂的美,五颜六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夜空,齐潇望着天空,眼眸里被染上炫彩斑斓的光。看一朵朵烟花在眼前亮起,盘算着这样的高度那身处最东面的人是否也可见此景色。
烟火即逝,大臣们又端起酒杯恭贺齐潇,然后开怀畅饮,台下一片热闹。
齐潇已有些心思流散,又不想扰了下面的气氛,便叫来魏秉诚让他好生招待大臣们,自己先行回宫,由刘公公的搀扶着走出太极宫,上了銮舆。
走了不消几步,齐潇想到了留在里面便笺,派人进去取回,又命人驶向了揽月宫。
揽月宫里,齐渃听到外面响起的阵阵烟花,走出屋外立在石阶上向西南方向望去,透过稀疏的树枝看到亮在半空中的闪烁。
石阶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还请来了和尚做了法事,裳儿依旧忌讳,但齐渃看的出神就从里屋拿了那件貂皮大氅披在她身上。先前有个小太监过来邀齐渃参加晚宴,齐渃不喜那种人多繁杂的地方,又不能违了齐潇的意思。没有当场作答。
等到了时间,左思右想,就写了个七律诗,意为伤口未好,所以不愿抛头露脸,只愿在远处共赏这一番美景,想到之前齐潇要她好好养伤不许留疤,那么就顺她的意,让裳儿替自己送去。
那边烟火燃了将近一盅茶的功夫,齐渃来了兴致,让几个丫头搬了桌椅拿了烛台,又泡了壶茶,坐在前院赏月观景。
茶喝了一半正打算回屋之际,又见那对暗红色锦服的侍卫,而齐潇也跨门而入,饮了酒的缘故此时见她脸颊酡红,双眸蒙了层醉意在月光之下柔情卓态去掉了往日的冷清,见到齐渃正披着自己的大氅心里愉悦不少,直径走到桌前坐下,齐渃赶紧拿了干净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
酒后口干,昂头喝下一杯,齐潇眯了她的桃花眼打量起齐渃颈脖处的伤口。“朕邀你参加晚宴你不去,倒是在这里自个乐着了,这伤口看似快好了。”
“那金疮药很管用,我想,在二月初北旬使节来访之时,定不会留下疤痕。”
齐潇点头,低头凝望茶水里倒影出的明月,她搞不懂此时为何而来,单单就是过来质问她为何拒绝参宴还是为了询问她伤势,抬头看到齐渃盈盈顾盼,一身素衣在这夜空下被风吹的飘飘衣袂,比之前那烟花更让人移不开眼,开口问的话却是自己也未曾料到。
“你是否有恨朕?”
齐渃诧愕,反问道:“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