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申时太极宫举办庆典替你们诸位接风洗尘。”
北旬使节谢过后,齐潇又给每人赏赐了些银两便退了朝。等她走出太和殿发现刘公公手里仍拿着那副画,转了转眼珠就差人把画送去揽月宫那里。
揽月宫那,裳儿刚切了些肉丁在给墨爪喂食,自从女帝赐名之后,这原本的野猫瞬的提升了几个档次成为御猫,差不多已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宫里几个人对它百般的好,连食物都是好生伺候。
听到有人进来,裳儿放下盘子见到的却不是齐渃而是一个小太监。进门便把一个画卷交给了裳儿,问是什么,小太监也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只知道是北旬的贡品,皇上让得交给宜和公主。
那人走后,三个丫头对着这画卷看了许久,只觉得定是什么名家画作,也不敢打开看,三个人伸长了脖子等齐渃回来。终于等到齐渃回来,三人兴致冲冲把画交给她,齐渃先是一愣,然后对三人解释一番,裳儿立马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倒是小绿和秋林丝毫不减新奇,吵着想要看。
展开画轴,两个丫鬟连连称赞,齐渃这次近瞧才看清此人相貌,果真气宇非凡不像是中原男性那样文弱,有种雄姿英发之势。
收起画,裳儿就问道:“主子,这画您打算如何处理,收起来,还是替您挂在哪?”
“哪有姑娘家把男子的画挂在屋内的。”齐渃回道,“把它与之前的圣旨放在一块便好。”
裳儿嘴里嘀咕着:“什么男子,这可是您的夫婿呢。”不过手里不见停的把它塞进了箱子里。
第二日,当天晚上有宴会,齐渃看时候还早就坐在案前书写东西,门外响起皇上驾到的口令,这段时间,齐潇来的勤快,揽月宫的人也早已习惯,裳儿行了礼就去准备茶水,齐潇这次身后除了一队随从,还跟着几个手持托盘的太监。
一进来齐潇见齐渃还是往日的装扮,冷冷的开口道:“朕就知道你这样,特地带了些衣服,这会就去换上吧。”
齐渃揉揉眉间,同裳儿接了赐品进屋更换衣物。
外衣是一件对襟襦裙,齐潇应是考虑到齐渃平时的喜好,选的是白色的下裙,上衣为短袖外衫,竹青色的料子上绣着双鸾纹锦,内衬则继续为白色,白色腰带束在腰间,配上金黄色的宫绦挂上一块玛瑙扣子,裳儿又替齐潇画了眉抹了腮红点上胭脂,再把长发盘起用孔雀琉璃金簪固顶。
齐潇在外厅喝干了第二杯茶,才看到齐渃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见到只觉眼前一亮,不由赞叹起来:“果然朕选的没错。”
站起来走到齐渃跟前来回打量了一番,伸手把发髻上的簪子拔下,黑色墨发一批而下回到了原本的模样,齐潇点着头说:“还是这样好看。”
齐渃看到齐潇眼眸里从未有过的柔和,像是藏了一泉清水,流光闪动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第十二章乱
当齐潇与齐渃赶到太极宫时,其他客人都已到齐,齐渃坐的位置在楚屏之后,对面是来访的使节官员,坐在第一个的是瑟丹,之后几人都不认识。
大家叩拜后,为齐潇注上酒再依次给群臣们酌酒,齐潇举了杯,在场所有人举杯恭祝大昱千秋百代,吾皇万岁,宴会算是正式开场。齐潇击掌两下,从门外走了两队步伐轻盈的女子,个个舞衫歌扇浓妆艳丽,随着旁边乐师的丝竹弦管在中央翩翩起舞起来。
裳儿在旁服侍齐渃,知她酒量欠佳,空了的酒杯并不注满只是浅浅一杯。那边瑟丹为人豪爽已和周围的大臣们连连过酒,这中原的竹叶青度数不高无法和北旬烧酒相比,接连几杯毫不见瑟丹有何反应。
瑟丹见对面齐渃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看歌舞表演,就提高了几分嗓音说道:“听闻宜和公主才情横溢,不知可否献曲一番。”
齐渃听了连忙摇头,她虽然看过礼乐歌赋的书籍,却从未有人执导过,对音律方面可谓一窍不通。“瑟丹大人过奖了,本宫才疏学浅,也就不在此献丑了,现罚酒一杯还望大人见谅。”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瑟丹也是性情中人,见齐渃如此爽气并不矫揉造作,哈哈大笑一声拿了自己酒杯昂头一饮,又自己倒满了酒对齐渃说道:“公主言重了,是属下未曾考虑周全,往后还望您多担待属下了,在此敬公主一杯。”
其余北旬特使见领队和齐渃敬酒,知道齐渃会是他们将来王妃,抓紧了机会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齐渃敬酒,齐渃盛情难却一连喝下三四杯,脸上就腾起红晕。
坐在远处的齐潇支着头,看到这些不禁皱起眉,开口说道:“之前听说汝国必昆王身体欠佳,最近可否有有所好转?”
听到女帝问话,特使一行人马上放了酒杯,转身正对齐潇,恭敬的回答道:“陛下有所不知,此次二王子无法前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看到齐潇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瑟丹一改刚才轻松的表情,转而面色沉痛起来:“二王子继承王位乃民向所归,近日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四王子阿扎木却图谋不轨,甚至勾结蛮夷妄图里通外国招降纳叛!”
“蛮夷?”一直没有发话的楚屏忽然问道:“蛮夷和北旬在卢群山脉边境上一直有所争议,难道你们四王子是打算割让番地,以求自己上位?”
“正如枔王所言。二王子得知此消息之后,便一直忙于寻找证据,才无法前来,只可惜。”瑟丹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