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把门半掩,凑到了齐渃面前轻声问道:“文公子,是有心上人的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齐渃着实愣了下,也就老实的回答了问题,听到齐渃否认潘掌柜满脸不信的摇头,叹了口气说:“不瞒公子,本来老朽想把小女许配给你,只可惜小女福分浅,你已有心上之人,我怎好强人所难呢。”
听出掌柜已放弃给她说媒松了口气,听到下半句不免满腹狐疑,问道:“潘掌柜,何出心上人之说,在下可是无所隐瞒的啊。”
“哎!”潘掌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文公子你虽家境贫寒却心高仕远,将来必成大器,好男儿志在四方,即便现在地位悬殊判若云泥,待有天高中榜首必能把她风风光光的娶进门的。”
这些话更加让人疑惑不解,潘掌柜见齐渃不说话觉得是不好意思,也就不说暗话直接挑明,“老朽虽年老眼花,心却不花,那位文姑娘并非你的令姐吧。”对齐渃惊讶的表情很满意,掌柜当自己猜中了,捋了胡子说道,“当时你们一进来我就觉得不对,明显是不同家境的两人,只是看你和她亲昵得很,我也没多想,直到……”
“直到?”
“真是!”掌柜忽然没好气的瞪了眼齐渃,不满的说道,“你们两眉目传情拉拉扯扯的,只要不眼瞎谁看不出来,既然要隐瞒也该矜持一些才对,不过嘛,年轻人……”
掌柜一边说一边走到柜台后么,从里面掏了个小包出来,然后左顾右盼看到四周确实没人,对齐渃招招手让她凑过来,然后把那包裹小心翼翼放到齐渃手里。
“我看你啥也不懂,女人心啊,犹如海底针,你一直过来授课,我也没给过什么,这个是我一直藏着的,都没给外人看过。”说着用手解开小包,警惕的看着四周动静,然后满脸自豪的对齐渃笑着说,“这可是上等汴绣,别人我还不肯给呢,我看你啊就是木头瓜子,读书不错,那方面……哼哼。”
包裹里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刺绣物品,听掌柜那么说,齐渃好奇的从里面捡了一块摊在掌心,面料是上好的丝绸,滑滑腻腻上面绣了些人物花鸟,待仔细一看齐渃猛地涨红了脸。
这一块块丝绢上分明绣的是男欢女爱场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像是摸了一块热铁,齐渃嗖的扔下帕子使劲的摇手,眼睛也闭得死紧,“多谢掌柜,但是这东西,我收不得,收不得。”
掌柜沉了脸,厉声说道:“大老爷们的,怎么像个姑娘家害羞。”手快速的把包裹重新扎起来,一把塞进齐渃怀里不容她拒绝,“这些书上可不会教,我看你愣头愣脑的,你那相好看着就不是好对付的主,怕你吃亏,总之好好看着去。”
说完就把齐渃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关照齐渃好好收起来,多多学习,别让其他人看到,包裹几次还给掌柜又被强硬的塞回来,到了店门外齐渃捧着这烫手山芋三步一回头,掌柜吹胡子瞪眼摆动袖子让他赶快走。
涨红脸低下头,生怕回去路上遇到什么人,好不容易躲躲藏藏回到揽月宫,还没等齐渃进屋内,就撞到出来收衣服的裳儿,裳儿见她脸色慌张以为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齐渃抱紧了怀里的东西冲进了内屋。
进了屋里,顺手把门反锁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想起忘了把制好的衣服交给裳儿,旁边略小的包裹里是那些春宫图,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个可以藏起来的地方,屋里每天都会打扫,任何角落都不是安全的地方。
看到椅子上的坐垫齐渃灵机一动,把坐垫拆开将那些丝巾塞到垫子里,端详了一阵看不出什么端倪,放心的放回原位,稳了下心情,拿着衣服走出屋子。
裳儿在外厅心里直打鼓,她很少见到齐渃这幅摸样,即使之前赐婚当天回来也只是低沉了一阵,哪有如此慌乱阵脚的,好不容易等到齐渃从里屋出来,裳儿赶忙迎上去。
这时候齐渃已经恢复一贯的神情,看到裳儿甚是担忧的模样,就随便找了些理由塘塞过去,又拿了手里的衣物给裳儿。
打开袋子裳儿看到是件崭新棉衣,脸上洋溢出惊喜,把衣服在身上比了又比欢心喜地的还原地转了几圈,见裳儿喜欢齐渃当然开心,也不隐瞒的告诉裳儿这衣服还是齐潇付的钱。
脸色马上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裳儿阴了脸把手里衣服一把塞给齐渃,“哼,那个女帝的东西,裳儿可消受不起。”
“诶?裳儿?”齐渃后悔自己多嘴了那么一句,跟着裳儿身后好言好语让她收了这件新衣服。
之后几天,主子追着丫鬟送礼也算是揽月宫的一大奇景,等裳儿真正穿上那衣服也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第十八章议
养心殿外花园内,批阅了一整天奏折的齐潇,在花园里闲庭散步放松精神,看到了一块空地一时兴起,叫了魏池羽陪她过上两招。
两人师出同门又常年交手,切磋过招起来都熟悉的很,比起比试更像是在以武交心,大约交手了半柱香的功夫,齐潇一个双燕回时直取魏池羽腰部空门,魏池羽身形急转蛟龙盘地却被齐潇趁机擒住了左手,还想挣脱反击,齐潇已经单手占得魏池羽的命门。
停顿了一瞬,同时收了力,大笑起来直呼痛快。早年两人时常如此切磋,但随年龄增长齐潇越发繁忙,身份也在两人之中渐渐显著,已是好久没能这样交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