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林更是对齐渃照顾的毫无怨言,同裳儿一样,把齐渃视为天仙下凡般的存在。
“你说那个二王子什么时候才能来迎娶我们公主啊?”小绿往嘴里扔了颗瓜子,回味起一个月前瞧见的那幅画像。
“听公主说起过,要等秋末才能来吧。”秋林扳了指头算了下,“那还得六个月。”
“六个月!”小绿单手支颐抬头望了蔚蓝为的天空,眼睛眨巴了几下,“那岂不是还有半年,这几天我看公主经常恍恍惚惚的,那次我给她屋里抖尘,她竟然把椅子都给踢翻了。”
“是啊。”秋林歪了头应和道:“那天她练字的时候,盯着那毛笔就发了呆,连墨水溅到前襟都没察觉。”
忽然小绿贼贼的笑起来,附到秋林的耳边小声道:“秋林姐,你说该不会我们公主是……”嗤嗤笑了一声,小绿看看门外动静,继续道,“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了吧。”
被谈吐中的气息弄得耳根子痒,秋林拉开了两人距离,用食指戳了下小绿的额头,嗔道:“没大没小,竟然敢说公主怀……”那个字说不出口,秋林摇了摇头,“我看未必,那二王子连一面都没见着,单单一副画像而已,怎么可能日日牵挂在心呢。”
这话听得有理,小绿撅起嘴一脸苦恼的点点头,“那你说公主今日是怎么回事呢?若不是那二王子……该不会是……魏大……”
小绿话还没说完,便被秋林左掌封住了嘴巴,秋林一脸惊恐的把右手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绿赶忙紧闭了眼猛地点头。
谈话陷入僵局,两人沉默的吃了几颗瓜子,半响,秋林微微叹气道:“若真是那样,还真将是一寸相思一寸灰了啊。”
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小绿小声的嗯了一声,两个丫鬟原本愉快的畅谈,就在这黯然伤怀中告一段落。
那边刚从衣店出来的齐渃猛地打了两个喷嚏,吸吸鼻子旁边裳儿担忧的给她拍拍背,问道:“主子您这是受凉了吗?前两天就不对劲,让你给大夫把把脉您也不肯。”
一想到前两天的梦,齐渃觉脸上一阵羞赧,“没事没事,可能柳絮开了,才让刚才打了两个喷嚏。”
裳儿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作为女人直觉告诉她,她那认识多年的主子,近期变得太多,虽说和往常一样的性情与脾气,但细节上总让人说不出的感觉,似是隐瞒了什么又像是多了点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坊,潘掌柜看到齐渃身后跟随了另外一个女子后,脸上掩饰不了的惊讶,连翠莲端来茶水的脸上都是鄙夷之色。裳儿对齐渃敬虔有佳,完全的小媳妇模式,等找了个空挡的时机,掌柜拉了齐渃到一边,翘了大拇指道:“老朽看来小看文公子了,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啧啧。”
齐渃感觉一阵头疼,揉了眉心,也不管对方信不信解释道:“潘掌柜您误会了,裳儿只是在下的青梅而已,莫要误会了人家小姑娘啊。”
潘掌柜早就见惯齐渃遮遮掩掩,不再追问只是满脸了然于心的表情,接着轻声问道:“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可是好好看过了?”
一提起这些东西,齐渃都会感觉胃部一阵绞痛,咬了咬牙,齐渃拱了手对潘掌柜道:“还多谢潘掌柜的美意了,那些东西……我……我有好好收着。”
“恩恩,那就好。”潘掌柜眯了眼笑起来,全然弟子出师的表情,“屋子该是收拾好了,文公子进去吧。”
齐渃点点头,想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便是向掌柜说了这将是最后一次授课,理由说乡试在即要在家里安心念书。听闻,掌柜满脸遗憾,齐渃连忙安慰说,女帝天下讣告要大型举办义学,京城就开设了好几家,到时候这里的孩子都有机会参加。
“那之后有空多来看看啊。”短短一个月不到相处,掌柜倒是喜欢这个少年,看齐渃点了头才宽心的笑了,让她进屋给孩子们授课。
因是最后一次,齐渃比之前说了更多内容认真给那些孩子解惑识字,孩子们也舍不得齐渃,拉着她的手说了许久,回到揽月宫时已是灯火通明,星月交辉。
齐渃和裳儿一踏进屋子就感觉出不寻常的气氛,一直习惯摆设的凳子和桌子明显被挪动过位置,大门敞开却无人接应,屋里倒是点了烛台。齐渃看了四周心里不安的想起之前刺客来犯的那日,两人轻手轻脚走到后厢房,仍旧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不祥之感笼罩下来。
两人顾不得那么多,分两路在揽月宫前前后后找了一遍,揽月宫本身就小,不过一个前厅几个后屋在加上前后院,别说小绿与秋林的人影,连平时一听见齐渃脚步就出门迎接的墨爪此刻都不见踪影。
在前厅汇合,两人焦急起来,商量了一下,决定裳儿出门看看情况,齐渃留下来继续寻找一些线索,一个黑影跌跌撞撞从门口冲了进来。把两人着实吓了一跳。
定眼一看是小绿,这会气喘吁吁看到齐渃与裳儿,慌忙道:“公主,裳儿姐,墨爪它跑了!”
☆、第二十二章寻
墨爪跑了?
墨爪本身就是野猫,只是凑巧被齐渃喂养,又被救下之后暂养下来。所谓有奶就是娘说的就是猫的性格,即使起了名拴上圈,骨子里的野性依旧存在,揽月宫三天两头出现的死老鼠与鸟雀证明了这点。
按理说一只猫跑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需劳师动众的让人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