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道:“毛还没长齐呢,就想玩女人,不如赶快回家喝你娘的奶去吧。”
说完,周围一群人哄堂大笑起来。
听了这话,魏池羽站起来,冷笑一声,施了七分功力把面前的木桌猛地一拍,瞬间桌子一裂为二:“刚才你们出价是多少?我们公子便出双倍,谁有不服站出来,我让你们这辈子不想再玩女人!”
笑声愕然而止,那些人看看地上散成一片的木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主,纷纷闭上嘴。老鸨赔笑的穿过人群走到三人面前道:“哎哟,公子息怒,这柳嫣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既然是她选的,自然什么都好说,只是这……”
老鸨的眼睛停留在了地上的那片残骸上,魏池羽心领神会,掏了锭银子甩到老鸨手里道:“这些足够你们买个十个八个了,还不让你家柳嫣好好招待我家公子。”
齐渃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分明是想脱离这境地,而魏池羽则生生地把她往火坑里推,堂堂一国公主逛青楼被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还让她脸面何存。
不多说什么,拉了裳儿便要往门外走,可是周围人群堵着出路一时间走不了,魏池羽看出齐渃是恼了,马上走到齐渃身边,安抚道:“公子莫见怪,我这不是瞧见别人口出狂言气不过吗,而且您看我都掏了这两百两银子,走了岂不是扔河里多可惜,不如上去坐坐听个小曲就下来,咱在楼下等您。”
齐渃心中气恼却又走不掉,之前还为魏池羽挨上二十大鞭感到可怜,现在恨不得再抽她个二十鞭才好,看她嬉皮笑脸的陪着不是,只能横下心跟着老鸨把她带入了柳嫣的房内。
一走进屋子,就见青纱帐暖,红色的火烛把四周挑的粉艳无比,混着淡淡胭脂香味撩人心弦,那众人趋之若鹜的女子,一袭轻纱绕身借着烛光,轻轻弹奏未完的哀愁。
此时,齐渃才看清了柳嫣的面貌,画了淡雅素妆,淡扫蛾眉香娇玉嫩,不像其他青楼女子热情如火,而是散发出淡淡的忧伤,会让男子忍不住想去疼爱这样的女人。
停下手中的弹奏,看到来的人只是远远站立的那里不动分毫,柳嫣道:“妾身还以为公子不会来了。”
站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齐渃恨不得从窗口一跃而下,逃离此处。
柳嫣从座位上站起,纤纤细步的走到齐渃跟前,看到她不似那些男子般污浊,翩翩少年面如冠玉,不禁顿时心生好感,但是对方却垂目不语,柳嫣拉开了两人距离道:“公子这是嫌妾身身子不干净,所以不愿说话吗?”
“柳姑娘误会了。”齐渃抱拳,“其实我并非什么公子,而是如假包换的女子。”
“女子?”柳嫣再仔细瞧眼前的人,果然是五官秀美不如寻常的男子。
齐渃尴尬的抓抓头道:“先前受友人戏弄才来得此处,一时听姑娘琴艺非凡弄得如此境地,还望姑娘海涵。”
“琴艺?”柳嫣苦笑道,“不过是博君一笑的劣技。”
以为是自己隐瞒了性别惹恼了柳嫣,齐渃赶忙解释道:“柳姑娘不应妄自菲薄,那琴声婉转流淌恬静而又深沉,分明载了柳姑娘的深深的思愁,在下确是被这真情所染。”
柳嫣看齐渃慌张的解释,眼眸里毫无杂色满是真诚,掩了嘴笑起来,“多谢姑娘夸奖,虽然姑娘只是女子,却比那些男人更为有所见识。往往女子心思细腻更为懂得女子的心……”
柳嫣并未说完那后半句,只是目光婉婉的看着齐渃,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暧昧不清,心突突突跳起来背后腾起一片冷汗,齐渃连忙告辞逃一般的走出房门。
魏池羽在楼下正喝着小酒等齐渃,没少受裳儿的白眼,才等了片刻,就见齐渃从上面匆匆下来,虎着脸闷声不吭的走出望花院,魏池羽知道今天做过了,竟然把好脾气的齐渃给惹毛。一路跟在齐渃身后,小心翼翼道:“公主您别气,小的知道错了,您可千万别告诉陛下,不然我指不定都要见不着明日的晨曦了。”
告诉齐潇,除非齐渃傻了,这等丢脸的事情,恨不得没人知道才好。
不过这事,当然不需要齐渃亲自告诉齐潇,当晚,签便把齐渃进了望花院,甚至赢得头牌芳心的丰功伟绩告诉了齐潇,连那个罪魁祸首始作俑者也一同禀告了出去。
批阅奏折的笔悬停在空中,胸口莫名的像被堵了块巨石,却又不停往外溢着愤然,像是被百个猫爪挠过一样弄得她心烦意乱。是因为魏池羽不受教训又恣意妄为做了那些荒唐事,还是齐渃这样有辱皇家身份?
这些都好办,扣俸禄、闭门思过甚至杖罚,但是……
“公主在那房间里待了多久?”
语气如往常一样别无二致,待听到只是待了不到半柱香的工夫,稍稍释怀之际,怎得,会去怨那个并无一面之缘的柳嫣了?
而这第一次体会的情绪,足足在齐潇心头萦绕了几日才渐渐散去。
☆、第三十四章马
那天从望花院出来后,齐渃坐马车到了皇宫附近,再由魏池羽护送入宫,裳儿新做的衣裳与换下的那套都留在了客栈。
秋林与小绿焦急的在大门口候了半天,终于见到两个身影从远处走来,上去接应却发现除了齐渃,连裳儿都穿了一件并不算合身的男装,两人中午出去前说是去拿新衣,这会都是两手空空,再看齐渃的面色,板了脸透了怒气,跟随在后的裳儿同样满脸怨恨。
小绿心直口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