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姬邪的。姬邪你给我闭嘴哈。那喝茶又有许多工序，你会用最简单的方法喝到最快速的茶，还是将一步一步繁琐的步骤做好，最后品到最香的茶？”

月霜尘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会直接生嚼茶叶……”

“噗！”姬邪一口水喷在柯散轻的脸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月霜尘竟然会这么回答！柯散轻却是风轻云淡的擦去脸上的茶水，紧接着问道：“为什么呢？”

“第一，我觉得太麻烦了……”月霜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眼神飘忽的说道。

“有第一，就有第二吧？”柯散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清苦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柯散轻懒散的眸子中却带着和茶一样的清澈，同时也有着人走茶凉的孤寂。

月霜尘舔了舔嘴唇，他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不！看到了柯散轻这个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这个人的眼睛里藏着刺，一触即发，和他那个单纯的只喜欢吃棒棒糖的哥哥柯迪完全不一样。

“第二，我不喜欢苦的味道。”月霜尘的话有些矛盾，“那为什么要生嚼呢？那不是更苦吗？”柯散轻脸上依旧是那样的懒散，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感觉在看一尊雕像。

“是因为我的往事，”月霜尘的眼中划过一抹黯然，“我爹说我亲爹最喜欢喝茶，可是我不喜欢，我就学着喝茶。我亲爹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挂了，我养父也挂啦，我就越来越讨厌‘喝’茶了。可是这是我爹他们的爱好啊，我就不喝，我就生嚼，而且这种苦涩的味道能够刺激我，让我时刻记住我要报仇。”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平静的可怕，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柯散轻点了点头，“ok，达到我的标准了。”

“什么意思？”月霜尘一皱眉头，“这家伙交朋友的考核就是这个问题啊！就是要看你的心灵，这家伙可是专攻心理学的啊！你说谎都没有用的！”姬邪咬着耳朵跟月霜尘解释道。

怪不得，感觉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柯散轻的目光直指人心，没办法让人闪躲。

“如果你真的要去找尸髓的话，我建议你做好防护准备，你是个纯阳体，但是灵根却又是纯阴性的，像这种万年不遇的体制，那些尸体可能会暴动哦。”柯散轻的目光终于从月霜尘身上移开，月霜尘感觉提在喉咙口的一块石头都放下来了，那一种压迫感缓缓地消失了。

不过他却是对眼前的少年有些警惕了，这些内在的东西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自己都是上次那个蛇龙族的大长老给自己测试的，自己跟他又没有过交集，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连灵根都能看出来？

柯散轻再次瞥了他一眼，月霜尘立刻一个激灵，“别担心，那些别人如果不用东西测试就永远不会知道的东西，我都能知道。这是我的序灵，序灵·窥脉心眼。所以，你身体里的一切状况我都知道。”

月霜尘这才点了点头，他自从修炼了森木天仙变就能看出不管多高等级的人的准确实力，柯散轻有魔师的实力，怪不得姬邪这个家伙大气不敢出一个。而柯散轻的年纪应该也就比月霜尘大个一两岁而已，这种资质已经很难得了，开序灵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了。

“谢谢提醒了，那我和姬邪就先告辞了，不打搅了。”月霜尘礼貌的抱了抱拳，拉着姬邪像是屁股找了火一样快步走出房间，“再见……”

只可惜他走太快了，没有听到那绝对会令他震惊的后半句。

“我的序灵，窥探的可还包括血脉哦……”

“龙族与……”柯散轻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兴趣，“真是传说中的妖孽。”

（我这真不是水对话，里面还是有一些小小的伏笔的，虽然可能到最后我自己都会忘记这些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