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深:“自由职业。”
“噢噢噢,那一定是炒股炒期货的吧,哎呀真好,我老公就喜欢像你这样敢拼敢冒险的青年……以后要是有想法换个地方,考虑看看呀。”
说话间,从包包里掏了一张名片给他递过来。
秦深接过来看了眼,意味深长笑了下:“目前没想法。”
那阿姨也不觉丢面儿,看他这副淡定老成的样子,没有时下年轻人身上常有的轻浮,更添了几分好感。
“爱养猫猫狗狗的都是有爱心的孩子。哎,小伙子结婚了没有呀?”
秦深:“没。”
旁边夫人笑着打岔:“哪能呀,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多着呢,早早结婚有什么好的。”
前头说话的阿姨看秦深没反驳,心里有门了,脸上笑容更亲近了些:“阿姨有个侄女,刚读完博,今年二十八……”
“我有女朋友。”秦深转头看着她,“已经同居的那种,感情很好。”
说完他又指了指正踩着一只巴掌大的龟背的胖橘,“这是我女朋友的猫,她爱赖床,只能我带猫出来散散步。”
“她爱赖床”四个字,秦深说得含情脉脉,眼里带笑。
两个阿姨被他噎了下,默默闭上了嘴。
有过这么一茬,秦深之后遛猫再不来这个地方了,任胖橘满地打滚都置之不理。
胖橘气得挠他裤子,秦深也不怕它挠。自打它天天往家里跑,秦深的洁癖更上一层楼,会给猫戴上脚套。
一来为了保暖,冻着了它有时会心疼;二来猫爪子上套着东西,就挠不着人。
没了爪子,胖橘战斗力大打折扣,被秦深一只手镇压,灰头土脸跟着他回家了。
*
尽管做饭技能还停留在煮方便面时能顺便打个鸡蛋的层面,何有时却总想帮着他一起做饭。
秦深得耐着性子教她:“面粉不够……现在又加多了……没搅匀……你真的会煎?小心油溅起来,我去给你找找炒菜手套。”
何有时摆手:“不用呀,我自己煎过饺子的。”
秦深半信半疑,试着相信她的自立能力。结果,何有时刚把裹好粉面的肉块放入锅,就被零星的油点子溅到了手上,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疼得直嘶气。
“都说了让你别碰!”秦深瞪她,把她推到身后去,自己接手了。
被她拖累,三个菜足足弄了一个钟头,最先出锅的咕噜肉已经凉了,又回锅热了一遍,何有时还喜滋滋的。
正吃着午饭,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问她:“明天又周六了,有时你这周回家来不?想吃什么妈给你准备。”
“这周不回去了,有点事。”何有时咬了一口藕夹,抬眸看了秦深一眼,笑意都从她眼睛里溢出来了。
秦深也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行吧。”何妈妈有点无奈:“那我跟你爸爸过去看看你,你爸他……”
还没说完,何有时立马想起一件要紧事,忙说:“你们别去原来的屋,上周我搬家了,搬到了附近一个小区,一会儿我把地址抄给你们。”
“何有时!”
何妈妈被她气到了:“搬家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家里说!你自己一人怎么搬,当我和你爸是死人么!要不是我问起,你搬家都不打算跟家里吱一声?”
“不是……”何有时声音有点虚,“就是……就是这边环境更好一点,上周正好有时间,就搬过来了,房东帮我一起搬的……房东人也不错,咳,挺照顾我的……”
她讲着电话,余光看到秦深停了筷子在听,有点脸热,忙把关于房东的话题打住。
何有时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家母上哄好,挂了电话就看到秦深在笑。
还慢悠悠地问她:“房东人不错?”
何有时瞟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点窘。
秦深唇畔笑意更深:“挺照顾你的?”
何有时细声细气地哼了声,不理他,埋头默默扒米饭了。
秦深无声地笑了一会儿,话题转到了别处,“有时,你有没有复健的计划?”
何有时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地问这个,笑容僵了一下,却没敷衍他,安安静静喝完汤,她才回:“有想过的。其实我有报名复健中心的。”
“那为什么一直没见你去过?”
何有时放下汤匙,神色认真地给他解释:“复健中心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好。能见到的大多是骨折后的复健,去那里的真正的残疾人其实没有几个的。像盲文班,开班需要十个人,听上去不算什么,可连这么十个人都常常凑不齐,凑不齐人就不能成班。”
“再有呢,恢复器材也不是特别专业,很多肢体障碍的辅助设备,比如帮助肌肉恢复的助行机、固定自行车、腿力拉伸一类的运动,我都做不动的。”
何有时想了想,补了句:“倒是做过三个月的针灸和推拿,没什么效果。”
秦深仔细听完,精准得做了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