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和钟离眜跟着前面的士兵走了一段路程,走到一处普通的民屋外,只见士兵弯着腰,对着龙且和钟离眜说道:“将军,在里面。”
龙且推开门,只发现小小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的气味,仔细一看,就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一衣未裹,靠在床角,不时的瑟瑟发抖着,眼神呆滞,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而在床下,则躺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只是锦袍散乱,本应被绾起的头发却散在肩上。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王郡守的大公子王都军,现在的他脸上有些红肿,仿佛被谁打了似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龙且赶忙将自己铠甲脱了下来,将里面穿着的长袍脱下,盖在女子身上,然后对着门外的士兵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我们在抓捕叛匪的时候,听见这个屋中有呼救声,就走了进来,发现这位王公子正在侮辱人家姑娘,我们就将其打到,后来发现是王公子后,就直接去通知了将军。”门外的士兵也有些无奈,谁会想到自己打个淫贼没想到竟然打了郡守的大公子,不过这名士兵并不后悔,苏亢曾经跟他们说给,侮辱女子者,连个人都算不上,只能算个畜生。
龙且想了想觉得有些棘手,要是普通人,侮辱人家姑娘,龙且早就一剑将他斩了,哪还会等到现在。只是这王都军乃是王郡守的独子,而现在自家大首领正和这王郡守处于蜜月期,自己如果斩了他,有可能对大首领的未来发展造成影响。
龙且仔细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和钟离眜说了下,钟离眜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龙且对着屋外的士兵命令道:“将王公子押到牢房里去,等王郡守和大首领过来在处置。”
呆在床上的女子慢慢的缓过神,听到龙且他们正在处理那个王都军,大声的喊道:“这个畜生,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他杀了我的父亲。”说完,眼角掩不住泪水,任凭泪水流下。
倒在地上的王都军也听到女子的哭声,挣扎的站了起来,狞笑的对着床上的女子笑道:“你个贱人,公子宠幸你是你的福分,你竟然还敢反抗,你那个蠢货父亲也是个蠢蛋,本可以做我王家的亲家,却非要阻碍我,这不是找死吗?公子送他下去是他的福分。”说完对着龙且谄媚的笑着“龙将军,你们夺回蓟城,我父亲应该也要赶到了吗?”
王都军不是傻蛋,他知道他现在的生命掌握在龙且的手上,龙且想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少个人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你是郡守大人的公子。
龙且没想到这王家大公子这般无耻,淫人女子,却竟然说的这般理所当然,这般无道义之人竟然是名门之后,真不知道这王郡守家教是什么样的,竟然培养出这样的人渣。
龙且真想一剑下去结果了他,可是还是有些下不去手,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影响大首领的大业,“将他押下去,等着大首领来在处置。”
一旁的女子有些愤怒,大声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就没天理了吗?”吼完,因为气力不足,昏倒在床上
龙且走过去,轻轻的安抚着,小声的在女子耳边对着女子道歉着:“对不起,我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杀他。”
被带走的王都军知道自己安全了,除非那件事被发现,否则就算是苏亢也不敢在自己父亲的面前斩杀自己,现在只能希望那几个匪首逃走或者被杀了,王都军心里想着。
龙且摆摆手让自己身后的士兵先退下,自己抱着昏迷的女子,将她抱到郡守府的意见厢房中,从府中本来的侍女中喊了一个过来,照顾这位姑娘。
很快,临近清晨的时候,整个蓟城被龙且他们完全的控制,五千叛匪降的降,死的死,逃出去的不足一千余人,主要的领头人都被抓住了,这群逃出去了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陈父被龙且亲自安排人从小道送回凤凰寨中,龙且可不敢将陈父交给郡守他们,要是被杀了,这二夫人不要把他给宰了。
现在山寨中人都知道,虞姬和陈幼云最后应该都会嫁给苏亢,只是时间的问题,像李志、龙且他们早就私下喊两女大夫人和二夫人了,苏亢听见过,但是并没有反对。
至于武傅,他只能当替罪羊了。
没有点功夫活,就敢随便造反,龙且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凤凰寨亲自说的北方四郡不允许造反,他们却无视凤凰寨的命令,也不想想自己的实力,就这点实力,也敢在凤凰寨面前挑大梁,挑衅凤凰寨,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夜无声,龙且他们在安定了蓟城之后,派人将蓟城的武备库搬了个空,只留了一些破旧的铠甲以及些兵器,像劲弩、强弓之类了,一件没留,全部搬到了城西的树林中。
清晨很快就来到了,初冬的朝阳岁照耀着大地,却驱散不了那丝寒意,微风吹过大地,吹来的却是草木枯败的朽意。本应热闹的蓟城,没有往日的喧嚣,没有往日的人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龙且在得到苏亢一行即将赶到蓟城的时候,命令钟离眜领着其中一大半兵卒带着战马和收获从城西的小道返回山寨,自己带着五百下马的士卒等待着苏亢,保证苏亢他们到来前蓟城的稳定。龙且听过苏亢说过,马镫决不能轻易的被发现,所以将战马全部带走,不留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