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华伸手想要抓住邹兴国的肩膀,他也确实抓住了,只是……直到字面意义上的撕心裂肺痛感袭上大脑,梁兴华才反应过来:他被捅了。
推开呆楞住了的梁兴华,邹兴国在黑暗中的双眼已经近乎赤红,盯向下一个身影,当内心中的野兽被释放出来……就再也没有人能凭自己把它关回去!
尤其是在它尝过了生食的血腥之后,楚漫至少数到了十一个已经凑足人头的,可他们没有一个停下,而是将目光锁定下一个、又下一个,直到被反杀。
……
十八分钟。
楚漫的目光投向自远处而来的红蓝灯光,耳中还有隐约的、直升机特有那种旋翼呼啸声,意大利军警的反应速度倒是比他预料的快得多。
“好了,第二步。”楚漫按下手中一次性的话筒,简短的命令在极短暂的延迟后从爱德华多耳中响起。
一直保持着安静看戏状态的爱德华多恭敬地点点头,随后敲敲麦克风,让刺耳的扩音响遍全场,拉到所有活人的注意力后,“感谢各位的表演,吾神非常满意,作为神的恩赐,汝等免于一死,高兴、欢呼吧!”
说完这番话,爱德华多大开双手,丢下匕首和话筒,一直笼罩着他的光束也随之熄灭,整个会场再次陷入黑暗。
寂静!
还没死的、受了伤正在死的、正在杀人的全都呆楞住了:这就完了?
当然没完,楚漫带着双胞胎恰恰好的越过某栋建筑,错过军用直升机的探照光束,在热那亚警察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溜了出来,除了作案的武器外,还有一盒新鲜出炉的红外录像。
在他们的背后,枪声与爆炸声奏起了欢送曲。
“格蕾泰尔,我教过你一个淑女的基本守则吧?”
“是的,爸爸。不过哥哥太粗鲁了,我躲不开那些血。”
“那不是我的错,那个男人的姿势实在太完美了,我忍不住就挥出去了。”
男人、女孩、男孩的家常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