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孟家愿意,他们也得先从于家的手中抢到雪溶花才行,不然什么都是白说。
孟炎没搭话,只是眼光瞟向门外,那里急匆匆的进来一个仆人,并未带着冷然,而是趴在东方塑阳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当时东方塑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后他起身,来到容老的身前,两人交谈了几句,便吩咐仆人下去了。
北门冥御一直在微笑,不管场面中的对话怎样,他都像老翁入定一般笑的淡定。
勒天有些疑惑,他用胳膊捅了捅北门冥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北门冥御瞄了他一眼,回道:“不清楚,等着瞧。”
不清楚?骗谁啊!这小子一定憋着坏呢。勒天白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冷然就被两个人搀扶了上来,说好听点叫扶,说难听了就是架上来的。
勒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面色铁青,紧咬着牙盯着东方塑阳。
冷然被打得太惨了,整个人都看不出人模样,就算勒天不待见他,就算这家伙坏事做尽,但毕竟是他的小舅子,被打成这样,让他怎么跟冷嫣交待?
冷然的面部红肿,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而鼻子歪到了一边,很明显是断裂了,嘴是通红的,伤口密密麻麻般堆叠着,勒天一眼看过去,就瞧出来是被咬的,当然,不可能是别人咬的,只有冷然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时,才会将自己的唇咬烂,不然谁会那么白痴,没事自己咬自己?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上档绸衣,肥大了很多,明显看得出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身上如何,勒天看不到,不过露在外面的手却肿得像馒头,十根手指都变成了萝卜样。
孟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好歹海宫也算是顶级势力中的一员,他们来要个人,却只要回个半废的人,这让海宫如何下得来台?外面可是有那么多的散修在呢。
东方塑阳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说道:“是这样,昨天起冲突的时候,两个人火气都很大,于是就卯起来拼,我们已经帮他上了药了,但养好伤势还需要时间。周伟,去,把少爷抬来。”
他解释了几句,然后转头吩咐了一声。
孟炎眼睛一眯,他倒想看看东方家的少爷如何了,如果他们对自己人都狠得下心,那他就必须重新评估东方家了。
勒天转头盯着门外,不一会,两个人就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了。
担架上的这位更惨,脑袋都肿成了猪头,根本看不出他以前长的什么样子,身上伤痕累累,包扎的棉布还透着血色,特别是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透,都还没干呢,勒天怎么看,都觉得这是现打的。
他慢慢的坐了下来,东方家对自己人都这么狠,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炎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年青人啊,就是冲动,你看看,这像话吗?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可不是嘛,孩子啊,总是让人操心的。”东方塑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什么叫做大户人家的孩子?拿他们东方家与大户人家相比,这本身就是一种贬低,但他却没显露出来,还是呵呵笑着应和。
东方家的少年躺在担架上还在恶狠狠的瞪着冷然,那恨意,让人瞧上一眼都觉得心里冰凉,而冷然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是晕倒了,还是在想些什么?
“即如此,我们就告辞了!”孟炎站起身说道,挥手让两人上前接过了冷然。
“那我们就不送了,期盼着孟兄的好消息。”东方塑阳也站起了身,嘴里说着不送,但也将孟炎一行人,送到了门口处。
勒天等人架了一个伤者出来的同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感觉旁边的声浪一下子奔涌而起,耳里只有嗡嗡一片,转头看北门冥御,也发现他正在皱眉,极力想从这股声浪中冲出去。
他们刚刚出门还不到一分钟,勒天就看到那个门又被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正是那个凄惨的东方家少爷,被抬着去找医者治伤了。
这不明摆着做给人看嘛?勒天的心提了起来,对东方家的戒心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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