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蹙眉道:“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说明你没有行医的天赋。”林青壑笑道,她看向孟竹,眼中带着一丝欣赏,“阿竹,我本没想过你能区分出来,不过,你比我想像中更有天赋,若是你真想学医,我随时欢迎。”
孟竹闻言,眼中顿时绽放出一抹光彩,不由地拉住了林青壑的手,问道:“青壑,你说得可是真的?”
“自然。”
“那我明日便来!”
“什么?阿竹你要学医?别啦……这事特别费精力,你看青壑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就知道了。”薛雨凝一听,连忙制止道。
“你是怕没人陪你四处玩乐吧?”林青壑斜了薛雨凝一眼,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
薛雨凝吐了吐舌头,继续劝阻孟竹,“阿竹,你是竹香阁的东家,会研制香料就够啦,学什么医啊?你以后又不做大夫。”
可是孟竹心意已定,任薛雨凝如何劝说都不松口,竹香阁有钟伯料理,不需她费心,而研制香料亦有少杰在,有她无她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更何况,她私心里一直羡慕敬佩林青壑,觉得会医术是一件顶顶厉害的事,如今有机会学习,自然不会放过。
薛雨凝最终怏怏不乐地闭了嘴,捏了捏孟竹嫩滑的脸蛋,叹气道:“阿竹,没想到你竟如此好学。”
那日过后,孟竹果然日日去医馆报道,林青壑也知晓她是真心想学,便也尽心教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眨眼,又一个月过去了,这日清晨,孟竹洗漱完,明俏一如既往地为她端来早饭,可孟竹才刚动筷,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可她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个所以然来。
明俏急了,“小姐,你怎么了?”
孟竹缓了缓,觉得自己好多了,有点纳闷地摇了摇头。
“府中有大夫,我这就去叫来给你看看。”明俏说着,便要往外跑。
孟竹连忙叫住她,笑道:“我等会儿便要去医馆,青壑医术高明,让她给我看下便可。”
明俏这才止了步。
早饭仍是没什么胃口,孟竹草草吃了两口便不吃了。
临出门时,孟竹突然想到自己也算是跟着林青壑学了一段时日,不知效果如何,今日正好可以借自己来试一试,这么一想,她跃跃欲试地伸出右手手指,搁到左手脉搏上。
她凝神感觉了一会儿,突然像是被吓到一般,缩回了右手。
孟竹的脸色有些发白,心里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她刚刚诊错了!
这么想着,她深吸了口气,右手微微发颤,但再次搁到了左手上,这一次,她比上一次搁得更久,心神也更加专注了,可她的脸却一寸一寸地褪了血色。
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这分明便是有孕的脉象。
与当日林青壑让她把脉的那个有孕女子的脉象一模一样。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明俏在一旁瞧着孟竹的脸色,有些不安地问道。
孟竹有些呆滞地看向明俏,心中仍是不愿相信,“明俏,你把手伸出来。”
“小姐要为我把脉吗?”明俏一边问,一边伸出了手。
孟竹将手搁到明俏的手腕上,又放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不一样,是不一样的脉象。
可是怎么会?她不应当会怀孕的,之前在相府,每一次欢好之后,沈令安都会让她喝下避子汤。
孟竹突地站了起来,脑子却觉得一阵晕眩,不,不对,上次在山间小居,没人给她端过避子汤,她也不曾想起这事。
而算算日子,她的小日子也已推迟了许久……只是她整颗心都沉浸在学医上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孟竹已经看了好几本医书,对许多病症的反应都已了如指掌,而刚刚她干呕想吐,分明便是有孕的反应。
孟竹的脸血色尽失。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女子,却珠胎暗结,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不止她的脸面,连将军府的脸面也会被她丢尽!
孟竹真的慌了。
“小姐,你怎么了?”见孟竹魂不守舍的模样,明俏有些担心地问道。
明俏的声音让孟竹骤然回神,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摇头道:“没事,只是觉得自己跟着青壑学了这么些时日,连自己的脉象都诊断不出来,着实没用。”
明俏心思简单,也没怀疑什么,反而安慰孟竹,“林姑娘说了,学医一事,最考验耐心,没个三年五载成不了气候,小姐这才学了一个月,诊断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孟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收拾好心情,一如既往地带着明俏出了门,可一个上午下来,她频频出错,整个人显然不在状态。
连林青壑也瞧出了她的不对,说要为她看看,但她只说是自己这段时间太累了,搪塞了过去。
午后,薛雨凝兴致勃地冲进了医馆,自从孟竹天天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