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罗刹教教众有多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祁连山以西数十万里地都在罗刹教掌控之中,甚至可以说只要玉罗刹一语落,便可令这片地域血流成河。
如今罗刹教消灭了西北最后一个强大势力飞鹰堂金天鹏以后,西北之地再没有任何一门一派可以和罗刹教抗衡,如今祁连山决战在即,磐石镇已经都在罗刹教掌控之中。
但凡在祁连山之地,只要是玉罗刹想知道的,不需一盏茶的时候,一切消息都会通过秘密的渠道送到玉罗刹手中。
祁连山下,磐石镇外有一座恢弘的建筑巍然而立,玉罗刹就居住在这栋恢弘的建筑中,但凡在磐石镇的江湖中人,都知道玉罗刹就居住在这间由巨石打造的恢弘建筑中。
迄今为止这间恢弘的建筑中已经躺下了二十三具尸体,每一具尸体在生前都是赫赫有名的人,可这些人中除开华山派的飞龙道人、三湘剑客等少数六人以外,其余十七人还没有闯进这有巨石铸就的府邸,就倒在了府邸前。
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怎么死,不过这些人却死得干脆利落,特别是华山派的飞龙道人、三湘剑客、太行山细柳刀客柳青衫等闯进了府邸的高手死后脸上都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神秘笑容,仿佛对于他们来说死亡并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是一件极其愉快的事。
没有人问这些人为什么会死在玉罗刹的府邸,根本就不用问,这些人会死在罗刹教玉罗刹手中,岂非本就是希望可以除掉玉罗刹,以阻止罗刹教东进中原。
如今隋帝穷兵黩武,三征高丽,又加上世家门阀乱政,大隋风雨飘摇,倘若再加上罗刹教这股强横的势力和五行魔宫、中土魔门联合再立昔日魔门,而后寻一方霸主,图谋天下,大隋天下将更加混乱。
这些想刺杀玉罗刹的名侠高手自然是不愿意见到这一幕的,因此纷纷不顾生死欲杀玉罗刹而后快,可惜他们低估了玉罗刹,也低估了罗刹教的势力,因此纷纷倒在祁连山下那恢宏的府邸门墙之外。
有一点已经抵达磐石镇的诸位江湖人庆幸不已,同样也疑惑不已。面对如此接二连三的刺杀,罗刹教教主玉罗刹以及罗刹教似乎并没有对付四面八方汇集于磐石镇,准备观战江湖人的打算。
没有人知道玉罗刹在想什么,各路江湖人马不知道,甚至罗刹教三大护法【岁寒三友】也不知道,自然罗刹教内也没有人敢问这件事。
罗刹教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岁寒三友:寒梅、枯竹、孤松也不敢问。他们都知道玉罗刹的脾气,从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
一座由巨大宝玉雕成的玉椅,立在府邸大厅上。
玉椅由非常稀罕的千年寒玉雕铸而成,上面雕刻有各种精美的花纹,特别是椅背上刻有各种魔神肖像,栩栩如生。
这座价值连城的玉椅自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准确而言这样椅子上只能坐一个人,这个人自然是罗刹教至高无上的教主,也是罗刹教有史以来最有名气最有才能的教主玉罗刹。
除了玉罗刹以外,无论什么人坐上这把椅子都只有死。
即便是罗刹教大长老以及三大护法也不例外。
如今这把椅子上坐着玉罗刹。
玉罗刹坐在椅子上,昔年在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三大高手,也就是如今的岁寒三友恭恭敬敬立在玉椅下方,无论是表面上还是心中都无匹恭敬。
玉罗刹穿着一袭宽大的蓝色长袍,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衣服上没有半点花纹,就坐在椅子上,可身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即便是已经习惯了十六年的岁寒三友依旧都生出魔门的敬畏与寒意。
一道似有似无,飘渺如鬼神的声音在岁寒三友耳畔响起:“那个叫陈风的小子是不是已经来了?”
岁寒三友中的寒梅走上前一步,恭敬道:“一刻钟前,卜鹰和陈风刚见面,属下已经派遣弟子去盯着了。”
“很好,如果那个小子三天没来光明殿,你们将他的脑袋摘下来带给我。”
“是!”三人恭敬道,没有人迟疑,更没有人反驳。
玉罗刹的话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反驳,不管是反驳或迟疑的人,都已经埋在土中了。
岁寒三友还没有死,只是因为他们忠于这位高深莫测的罗刹教主而已。
大厅中顿时无声,可此刻岁寒三友非但没有感觉轻松,反而感觉说不出的拘束与恐惧。
忽然那道飘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们若是陈风,会赌什么?”
这句话并不算清楚,不过岁寒三友明白,他们额头上依旧留下汗滴,可话语不敢有任何怠慢,异口同声道:“教主自然可以东进中土,整合五行魔们、中土魔门,创建魔门盛世。”
冷酷霸道的笑声在大殿中响起。
苦竹、寒梅、孤松三位年过古稀的老头离开大殿,后背已经湿透。如果有选择,他们宁愿永远不要面对玉罗刹,可惜他们没有选择,只能臣服在玉罗刹之下,老老实实做事,不敢有任何媲美。
最近几年,他们感觉玉罗刹身上的威严愈来愈重,愈来愈高深莫测,他们高兴同时亦更加忌惮。
玉罗刹坐在玉椅上,如同一尊雕塑,没有任何动作,当然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清楚他的面上有任何表情,因为他的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无论眼力再尖锐的人也无法通过那层薄雾,看穿他的面庞。
忽然,他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望着远处大厅一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