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说:“我来不是要钱的,你侄子三岁生日,明天。”
付晚晚怒气渐消,点点头:“三年,真快啊,是吧,二哥?”
付旋脸色满是不自在,说:“话我是带到了,你这个妹妹长大了,我管不了你,很好。”
说着起身要走,付晚晚无话,陆长安也没留,只说:“二哥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
关门声响起,包厢内只剩下了付晚晚和陆长安。
付晚晚倚在座位靠背上,又倦又累,同时想,亲情,真是这世界上柔和了爱和恨两个极端的感情。她受不起,也不想受。
陆长安看着付晚晚闭着双眼,面色苍白,问道:“不舒服?”
付晚晚睁了眼:“你怎么不走?”
陆长安起身,走到付晚晚旁边,一只手放到她肩膀上,轻拍,说:“都过去了。”
付晚晚说:“他当然能过去,人对于自己做的错事,总是容易原谅。”
陆长安知道付晚晚说话做事天真单纯,很多时候不通世故,但心底里对人和事,抱着极为悲观的想法。有些时甚至候很偏激。
所以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回房间休息?”
付晚晚看了一眼陆长安,起身就走。
陆长安跟在付晚晚后面,像是一个小跟班,上了电梯,到了付晚晚住的房间,付晚晚拿卡开门,恍惚看到隔壁,黄桃和林天桦进了一间房间。
但她没有看得很清,也许是眼花了,她希望是眼花了。
因为见了付旋,许多往事萦绕心头,付晚晚心情低到了极致,她很想驱散那些回忆。
付晚晚进了房间,直奔浴室,把自己洗刷干净。
被留在玄关的陆长安摸了摸鼻子,决定自力更生,自己为自己找了双拖鞋,进去客厅坐了。
一边坐一边打量着房间的大小陈设,虽是和家没法比,不过住起来也应该比较舒服。
毕竟陆长安亲自打过招呼,酒店可不敢马虎。
付晚晚穿着浴衣出来,雪白的浴衣包裹住身体,都发还在滴水。
她看着陆长安说:“你要在这里休息,只能睡沙发,卧室只有一间。”
意思是你快去开房别打扰我睡觉。
陆长安看着外面暗下去的天色,再看看付晚晚,没吭声。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打扰付晚晚的,可谁知付旋来找他,说要缓和兄妹情感,非要让他当和事老。陆长安想,就我,能有那么大面子?
果然,没说上两句话,付旋就被气跑了。
陆长安摇摇头:“沙发就挺好。”
付晚晚没说话,往卧室走。
陆长安问:“你没吹头发?”
他说着起身,浴室拿了吹风机,说道:“你过来坐,我帮你吹头发。”
付晚晚从来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因为平日里她并没有要紧的事情,完全可以等头发自然干。
今天她原本打算湿着睡好了,陆长安既然这么说,她便也走过去,到沙发上坐了,微微侧着身体,陆长安开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陆长安一边手上动作着,一边说:“风大不大?”
付晚晚不想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头刚一动,又被陆长安轻轻制住:“乖,别动。”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陆长安帮付晚晚拿了过来,付晚晚一看来电显示是黄桃的,接了起来。
陆长安仍旧给付晚晚吹头发,发出一点声响,那边黄桃问道:“干嘛呢?”
付晚晚说:“吹头发。”
“哎呦真是新奇,你竟然吹头发了!”说着声音压低,“晚晚,我跟你说件事。”
“嗯。”
“那天,我不是……唉,我不是一夜.情了吗。其实我不是醉了,是被人下药了!”
付晚晚很是震惊:“真的?”
“真的,我和林天桦……我们刚才把那天的事说开了,他说我那天不正常,我也这么觉得,一般的酒我根本喝不多呀。”
付晚晚心念电转,说:“等等,你和林天桦说开了,怎么说开的?”
“就……就……哎呀你别管了,反正你知道就行,我觉得是石守峰跟我们过不去,你那天不是生病了吗?我觉得和这酒也有关。”
付晚晚见黄桃不愿和自己说她怎么和林天桦说开的,想必他们现在正在一起,便说:“好,我知道了。你也注意点,别出人命。”
黄桃刚要说:“嗯,知道啦。”
挂了电话后,黄桃想,不对呀,什么别出人命?
她看了一眼旁边温良无害、眼角眉梢含情的林天桦,想,我和林天桦是很单纯的“说”开啊,付晚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付晚晚挂了电话,那边厢陆长安也堪堪将她头发吹好。
付晚晚转过身,瞧着这个打着领带,拿着吹风机的男人。他站着望着自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和爱意。
他这么看了自己有多久?十九年前的初见?七年前的重逢?
印象中,他一直一直这么看着自己,从来没变过。
“陆长安,我那夜,真的是发烧吗?”
陆长安听付晚晚这么问自己,便是她已然知道,也不做隐瞒:“不是,石守峰